「建築交通的安全隱患是國民和媒體極為關心的事情,沒有人因為這件事毀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微頓,時懷見波瀾不驚地補充,「秦老闆是明白人。」
只要不是動武的場合,時懷見待人接物都很客氣,客氣到如果不是深知自己處境艱難的話,他們還以為他是在出謀劃策,好心提醒。
那幾句非常「善意」的言語,蘊藏最淺顯不過的道理:他會以這件事警告秦老闆的支柱,至於後續是否繼續針對,完全看這祖宗的心情。
事已至此,同為工程商的光頭男,不得不低頭,人是站著的,膝蓋的骨頭早已嚇軟,強撐著才沒有像剛才想摸姜禾綠胳膊那人一樣跪在地上。
他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求饒,鞠躬俯身,低「時總,我知道錯了……我剛才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上前,時懷見便領著姜禾綠往後退一步,嫌惡的意味很明顯。
「是我沒眼力見,沒認出姜小姐是您的女朋友,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種小人計較……」
姓秦的光頭男說了不少諂媚卑微的話。
在此之前,他和時家的關係還不錯,先前也有過幾次合作,不過只是和時家名下的幾個叔伯小公司,對於這位據說年紀輕輕便掌握時家實權的男人,只有仰望的地步,萬萬想不到自己還有得罪他的一天。
時懷見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態。
倒是姜父,可能因為酒喝得迷糊,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起因是從他而起,說著混沌的話:「咋的了這是,不繼續喝嗎?秦總我敬你……」
王叔不得不過來,把他手裡的杯子奪了下去,又為難地看向姜禾綠,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去管這件事,姜父完全是被人逼迫的。
「爸,誰逼你喝了這麼多酒?」姜禾綠皺眉問道。
姜父迷迷糊糊地拿手指向光頭男。
「我沒有……我只是想和姜總談生意。」光頭男忙說。
姜禾綠聳肩:「我們兩家,好像沒有合作機會。」
「談不成生意,可以做朋友嘛。」光頭男到底是這些人中最有勢的一個,圓滑得很,立馬拿起杯子給自己滿上一杯酒,「我敬老薑總。」
說著,他一口把一杯酒給喝完了。
為表誠意,特意把杯子倒立,讓他們看看是否喝完了酒。
見時懷見依然沒有表態的意思,光頭男不得不再次給自己滿上,嘴裡一邊說著胡話,一邊給姜父敬酒。
天道好輪迴,剛才他逼姜父喝酒,現在輪到自己來喝。
喝的酒水量,可比姜父多出不少。
一整瓶白酒,幾乎都被他喝完了,末了,醉得快站不起來,直接趴下去。
像是看笑話似的看完這邊的躁亂,時懷見不急不緩給助理撥了個電話,通知處理下這邊的情況,然後又著手處理未來岳父這邊的事。
姜禾綠因為擔心父親身體想讓他去醫院檢查,但姜父始終拒絕,表示自己沒什麼大事,醫生只是建議不喝酒,不代表他一定不能喝。
老人家性子就是倔,醫生肯定不可能把「喝酒就死人」這話直接說出來,那種不建議喝酒的話,相當於阻止他碰酒精了。
回家的路上,這個喝多的中年老頭,絮絮叨叨很長時間。
「小禾,你別嫌棄爸嘮叨,爸是真心希望你過得好一點……不要像我這樣,半個身子埋入土裡,過得不盡人意。如果不是擔心你,姜氏出事那會,爸真想一走了之。」
「我知道。」姜禾綠只能這樣應著,側首看了眼和自己坐上車一起回姜家的男人,抿了下唇,表示很無奈。
本打算做好準備再來探望姜父的,現在情況改變,不得不提前一起見家長,剛好時懷見也不放心姜父這個樣子,一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