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動了娶她的念頭,人就變了。
果然,兩性之間交往過密,容易把關係弄得糟糕。
他之前喜歡白月光,估計也是因為人家懶得理他,愛而不得才讓舔狗的感情更加沉重,能在深夜痛哭流涕作詩堪比李白的那種。
那麼,如果她和陳清韻一樣不斷拒絕他的話,不會也成為白月光了吧。
壓住這個可怕的想法,姜禾綠躡手躡腳回到病房。
不意外地,門剛露出縫,便聽到姜父的指責聲:「過來,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進展得出乎意料,她半點準備沒有,倉促地解釋:「爸,我不是故意騙您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你和時家太子爺到底是什麼關係。」
姜父一下子問到點子上。
正如沈西成所說,因為他實在抽不出空來,不好意思爽約,姜禾綠才找人扮演一下「女婿」的身份。
她隨便找個男人都可以。
偏偏找的人是時懷見。
時懷見是什麼人,姜父怎麼可能不知道,桐城最有權勢的納稅大戶,低調神秘,生意場上光是提起名字便讓人心生敬畏。
如果說沈西成是不靠譜的沈家少爺,那麼時懷見就是不可招惹的二婚男人,兩者之間,孰利孰弊,姜父分得清楚。
姜禾綠琢磨了會,老實回答:「我和時總只是朋友。」
「普通朋友?」
「嗯。」
「普通朋友放開政策低利息給咱家貸款?普通朋友陪你來病房演戲哄我這個老頭子開心?你是不是覺得我半個身子入土才這麼膽大妄為地騙人?」
「爸,您慢點罵。」
「你要是不想氣死我,趕緊和我說實話。」
「真的只是朋友。」
「沈二少說你們走得很近,他還抱過你。」
聽到這句,姜禾綠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厲光,暗暗咬牙,沈西成這個狗,好話沒一句,肚子裡全是壞水。
這下子,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姜禾綠面露難色,「我和他真的沒關係,爸你為什麼信沈西成一個外人,卻不信我?」
姜父不由分說地擺手,已然不給她解釋反駁的機會。
他一個老父親,沒有精力去調查是真是假,他只說道:「不管你們之前怎樣,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和他扯上關係。」
「為什麼?」
「還用得著我說嗎?」
早些年關於時懷見的傳聞,姜父是知道的。
縱使姜禾綠解釋他其實並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姜父也不會信的。
「他其實是好人。」她不甘心辯解。
「是好人壞人,我不做評論。」姜父目的性明確,「但你休想和他在一起。」
「……」
「我不可能允許你當一個高中生小孩的後媽,我再落魄,也不會讓好好的閨女砸別人手裡,老薑家要臉。」
聞言,姜禾綠明白了,原來父親不是覺得時懷見是壞人。
只是不想讓他們關係更近而已。
「我還以為什麼呢。」姜禾綠鬆了口氣,「爸你放心,我沒那麼傻。」
「要是被我發現你和他有親密的來往,我就打斷你的腿。」
「……」
姜禾綠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看了看自己的腿。
就算不為了腿,為了下半生幸福,她也不可能和嫁到別人家裡做後媽。
本來姜父對時懷見的印象挺好,要怪,都怪沈西成從中作梗,估計她不在的時間裡,說了不少時懷見的壞話。
想到這裡,姜禾綠突然同情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