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衣人十分從容的現身出來。迎著一抹曙光緩步走近。
那是兩個身林高挑瘦長的人物,年齡約莫三十上下,臉色清癯而蒼白,肩關上全飄著二色的杏黃劍穗,舉止都相當沉穩老練。
謝青楓目注來人,小聲道:“你認識他們麼,五郎?”
連連搖頭,魏五郎使勁在褲管上揩擦手心的冷汗:“不,不認識,打上輩子也沒見過。”
兩個白衣人來在五步之外站定,較高的那位向謝青楓抱拳為禮:“在下邵剛,旁邊站的是在下兄弟邵強,道上朋友;稱呼我們哥倆為‘雙劍落鷹’;在這裡見過‘青楓紅葉’謝大兄。”
謝青楓面無表情的道:“我們曾經見過麼?”
邵剛微笑道:“不曾見過。”
謝青楓仍然揹負雙手,冷冷的道:“難怪眼生;既不曾相識,二位挑這個時間來到敝處,恐怕不是個合宜造訪的辰光吧?”
邵剛平靜的道:“非常抱歉,在此刻打擾謝大兄!但時間寶貴,只有請大兄寬諒了。”
謝青楓雙眼平視,七情不動的道:“不知二位有何見教?”
望了身邊的邵強一眼,邵剛不慌不忙的道:“說來或嫌唐突,在下兄弟敢請大兄將慣竊魏五郎一名,交予在下兄弟帶走。”
一直沒有開口的邵強,跟著乃兄加重語氣道:“若得大兄俯允所請,大兄情份,我兄弟自當銘記在心,必有回報。”
謝青楓也望了望站在一旁的魏五郎,這時,魏五郎的臉孔已經氣得透了紫。於是,他神情古怪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道:“二位莫非和魏五郎有什麼過節?”
邵剛搖頭道:“沒有。”
謝青楓笑得更古怪了:“既無過節,二位要將他帶走,不知所為何來?”
邵剛老辣的道:“大兄怕是明知故問了,這樣也好,在下辦無妨直話直說,魏五郎的頭頂懸有二萬兩銀子的賞格,見人見屍,不論死活,都是這個價錢!”
邵強隨著道:“設若大兄容我兄弟賺此賞格,願將其中半數奉贈大兄!”
謝青楓斜眺魏五郎,嘆息著道:“看看你的身價多低,五郎,大好一個活人,居然只值二萬兩散碎銀子,‘常山’方家亦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魏五郎腦袋兩側的太陽穴,正在急速的跳動著,他咬牙切齒,目似噴火,一副恨不能衝上去與邵氏兄弟拼命的模樣。
謝青棚飛揹負身後的兩隻手環抱肢前,又對邵氏昆仲道:“五郎是我的朋友。”
容顏一僵,生硬的道:“朋友則又如何?”
謝青楓閒閒的道:“朋友的交情,是不止二萬兩銀子的!”
邵剛沉默了須臾,十分冷銳的道:“在下兄弟是從一條極為特殊的路子裡,得悉魏五郎同大兄的一段情份,幾經研判,才確定姓魏的前來投奔大兄的可能性甚高,如今證實,在下等的推斷果然不錯。”
謝青楓道:“想必還有下文?”
邵剛重重的道:“所謂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們既然明白大兄與姓魏的有關係,自則連帶考慮到足下可能的反應,但我們依舊來了,謝大兄,其中福禍利害,還請多加斟酌。”
謝青楓道:“這算是威脅我了?”
邵剛形色陰寒的道:“不敢說威脅,至少是向大兄提出忠告,我們先禮後兵,原是按規矩來的。”
謝青楓有些厭倦的伸了伸腰;揮著手道:“為了兩位好;你們還是在我殺機未起之前趕緊逃命去吧!我這裡雖不能比美梁山;你們更沒有三分三;就算你們自認為有,那也僅是一種決不落實的陶醉;而欠缺事實基礎的陶醉,是極容易致命的。”
邵剛陰沉的道:“如此說來,大兄是拒絕與在下兄弟合作了?”
“哧”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