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在前傾的同時貼地折轉竄出,在方豪他們措手不及之下,總算竄出去十來丈遠……”
謝青楓笑著問:“難道在你跑出十多丈遠近之後,又被人家追著了?”
魏五郎回億著當時的情景,似乎仍有餘悸,他胸口起伏加劇,吁吁的道:“楓哥,你有所不知。方豪雖是方逸的弟弟,一身功夫卻比乃兄方逸要強,腳子勁道,尤其矯鍵。我揹負著那些累贅,可以跑過方逸,但跑不過方豪,所以拼命奔出百多步後,已被方豪追到五尺之內;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噴出的鼻息,聞到他身上的氣味……”
謝青楓忙道:“後來呢?後來你是如何脫險的?”
兩手一拍,巍五郎吃吃笑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撲通一聲,我和那幹王八羔子便再見了!”
微微一怔,謝青楓道:“撲通’一聲?這是什麼荒?”
魏五郎洋洋自得的道:“當方豪他們尚未出現堵住我之前,楓哥,我不證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喘氣麼?就在那辰光,我已看見百多步外有一條河流蜿蜒而東,沒出事的時候,它在眼裡只不過一條尋常的河水罷了,待到發生情況,才體會到那條河竟是逃命的生路。我一口氣奔到河邊,縱身跳起,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河底。好險呀!才跳起的剎那,我清楚感到脖頸後像被什麼鐵鉗類的硬物掃過,直病了我好幾天。”
謝青楓舒了口氣,笑道:“真有你的,五郎!”
魏五郎搔搔腦袋;又道:“說起來,那條河也叫坑人!孃的,河底不是砂石而全佈滿又爛又厚的淤泥;我一個猛子扎進去,險險乎便撥不出頭來,虧得我情急智生,快手快腳把身上的金銀財寶解脫,這才掙出了身子!”
謝青楓搖頭道:“到底還是一場空,五郎。”
魏五郎狡猾的一笑道:“不見得,楓哥,我悄悄探頭吸一大口氣之後,又潛回水裡,把那些財物分三次拖到岸邊一塊圓形的石頭下深埋起來。我這邊在忙,岸上方來幾個人也在忙;他們來來去去,正跳著腳到處搜尋我哩!孃的,夜黑星沉,我人又在水裡,他們卻往哪兒去找?順著水流,我自則走了活人啦!”
搓搓手,謝青楓道:“不過,故事說到這裡,似乎並不是個結局!”
臉色又陰暗下來,魏五郎沉沉的道:“不但不是個結局,楓哥,我的災難才剛剛開始,我權衡大勢,只有硬起頭皮來求你告幫。楓哥,你要不拉我一把,我就十有十成得走上絕路。”
謝青楓眯者眼道:“看來你還真有不少難處,說吧,你待要我怎麼幫你?”
魏五郎又是驚喜、又是振奮的道:“楓哥,你是答應拉我一把了?”
拍拍魏五郎的肩頭,謝青楓道:“朋友是用來做什麼的?我說五郎。”
咧開嘴吧,魏五郎的形狀就像一個將要溺水的人,忽然傍住了一根救命的繩索一樣,那神氣色立刻有不不同的變化,嗓門也高了:“就是這話,楓哥,我早知道休不會見死不救、袖手旁觀的,懲憑他。常山方家對我發出格殺令,並懸掛賞格;一朝得到你‘青楓紅葉’撐腰;我還含糊他們個鳥!”
謝青楓摸著下巴,緩緩的道:“常山方家對你下了格殺令,五郎,他們是對內下達,抑或對外下達?魏五郎道:“對內下達格殺令,對外懸出我的人頭賞格;楓哥,算是雙管齊下了。”
謝青楓面色凝重的道:“方家也實在過份了些,就為了這檔子難以啟齒的事,便非要將你滅口不行,自大之外,亦未免太霸道、太蠻橫了!”
魏五郎強笑道:“為了曹家那一大累財富,為了能娶到人家的獨生女兒,我這條命在他們看來算是什麼?一天不除去我,便有揭露真像的一天。方氏家族名利倏關,自覺如芒在背,容不得我有申辯的機會了!沉思了一會,謝青楓道:“解決問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