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中那樣複雜,無須去尋脈絡,當時即見端倪,方逸領著他方家的兒個武師,凶神惡煞一樣將我團團圍住,當然也驚動了曹永年一家,大為奇怪的是方逸不但和曹家人極熟,更口口聲聲稱呼老曹為世伯,擺出來的姿態完全是仗義擒賊的架勢!我腦筋一轉,立刻曉得不妙,這分明是著了姓方的道,掉進他們佈下的陷阱裡了。”
謝青楓問:“後來呢?你逃脫了沒有?”
魏五郎這才起了點精神,他眨眨眼,道:“楓哥,你肯定知道,江湖上的朋友拾我起了一個什麼匪號吧?”
謝青楓頷首道:“一溜燈‘,對不?”
胸膛一挺,魏五郎露出一抹自負的微笑:“正是,我的武功高下如何,不敢自謝,談到輕身提縱之術,任憑你一等一的高手,我放膽的說。亦乃不惶多讓,那辰光,我一看苗頭不對飛,扭身便走,方逸領著他的人窮追不捨,我邊打邊跑,若非身上揹負著這些黃白累贅之物;姓方的只伯還砍不著這幾刀。”
嘆了口氣,謝青楓道:“到了那等緊要關頭,你猶不捨拋棄身上的賊髒?”
魏五郎一本正經的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楓哥,不錯雖是賊髒;也算拿生命換來,尤其刀下見血之餘;更不能不找回綴頭,因此我是說什麼也要帶著東西跑。我自己心裡有數,拖著這一身黃白累贅,勢子當然會慢,卻不敢慢到被姓方的逮著……”
謝青楓道:“如此說來,還是吃你逃脫了?”
魏五郎得意洋洋的道:“當然,若是逃不脫,眼下如何能在這裡和你相見把晤?”
伸手旋動著桌上的粗瓷碗,謝青楓沉吟著道:“方才你說過,這整個事件,當時已見端倪,直到如今,我卻看不出端倪何在?反倒一頭霧水。五郎,方家人為什麼出爾反爾的設下陷阱坑害你?他們與曹永年是一種什麼關係?甚至於,除了方豪之外,你又是怎麼認識方逸其人的?這些因果,你還沒有交待清楚!”
魏五郎在下巴上抹了一把,趕忙道:“聽我說下去,楓哥,你馬上就會一清二楚了,我從曹家大院落荒而逃,一口氣奔出十多里地才停下來,萬沒想到的事卻又發生了。我他娘不錯是丟下了方逸那一夥人,但竟未能脫出方豪和他一干手下的追尋,也只是剛剛坐在一塊青石上喘幾口氣的功夫,方豪他們已經鬼似的逼了過來。”
謝青楓笑道:“約莫你忙中有錯,忘記方家這另一口子,還帶著人藏曹家大院門外替你打接應哩!”
破破自己腦門,魏五郎苦著一張黑臉道:“可不?方豪他們往上一圍,我就暗自叫苦!姓方的卻好整以暇,輕鬆愉快得很;不但輕鬆榆快,更且和顏悅色的向我解說這檔子事情的來龍去脈,光景是不願我做個糊塗鬼的模樣。楓哥,你猜這狗孃養的是怎麼個說法?我講出來,包能把你氣個半死!”
謝青楓道:“你就明說了吧,有些事是不必花腦筋去猜測的,因為能點解真像的人正在面前。”
魏五郎帶著歉意的陪笑道:“楓哥有理,其實,這整個事件,從頭到尼,從裡到外,壓根就是一樁陰謀、一條毒計,唯一的被害人及棲牲者便是我,什麼偷財盜寶、五五分帳,只是玩的一場把戲,一場扮演給曹永年看的把戲!”
謝青楓沒有拾腔,用眼色示意魏五郎繼續說下去。又抹了一把嘴,魏五郎接著道:“原來,是方家老五方逸看中了曹永年的獨生女兒曹小風,當然也連帶看中了首家那一筆若大的家財。可是曹小風對方逸的興頭卻不及方逸本人來得熱絡,曹永年亦無可無不可的表現得十分淡然。姓方的百般追求,狀況竟陷於膠著,甚難獲得進展;方逸自然頗為苦惱,於是,經他家族聚會商討,便研議出這麼一條絕子絕孫、荒唐陰損的毒計來!”
謝青楓道:“怎麼個毒法兒?”
魏五郎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