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人,她也是真的期待了很久,但紀寧還是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所有鼓聲停歇下來,紀時衍問她:“花粉過敏?”
——花粉不是很過敏。可能對你和別的女人拍戲的地方有點過敏。
紀寧揉揉鼻子,模稜兩可地點了點頭。
“那出去吧,不在這拍了。”
紀寧本以為自己逃開了紀時衍的感情戲詛咒,結果出了花博會,下午,他又帶她去做手工小房子。
房間裡擺滿材料包,材料包內有各種膠水和小磚塊,可以按照指示說明做一個只屬於兩人的小房子。
當然,這也是紀時衍處女作裡的名場面。
紀寧只覺得腦仁好疼。
她知道他當然不會故意給自己找罪受,但只要一抬頭,就覺得自己被剝離在親密關係之外,不得不想到他和另一個人在這裡有過回憶。
——紀時衍當然完全想不到這些。
對他來說,拍戲是戲裡的人物體會,現實是自己的感受體會,他素來分得很清,不會分裂。
但紀寧揣著自己的小心思,看似很認真地在切割磚塊,實際上神思早就飄忽了。
一個沒注意到,刀片斜了斜,在她指尖劃出了一個小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下意識“嘶”了聲,趕緊起身開了水龍頭沖洗了一下手指,然後含在嘴裡消毒。
男人甫一走過去,就看到她站在洗手檯邊放空的樣子,少女眼瞼半垂目光渙散,水紅色的唇間銜著前段指節,眼一眨也不眨。
他喉結滾了滾,反身靠在臺邊:“在想什麼?”
她默默吮了吮傷口,這才把手指拿了出來,說,“沒什麼。”
是想和他說的,但想了大半天也不曉得要怎麼開口。
她左右也真不是他的誰,沒有底氣去說“不想和別的女生一起分享”這樣的話,那是真正的女朋友才能耍的小脾氣和小特權。
最後他們還是做完了一個小房子,不過紀時衍怕她又刮到手,所以切磚都是他來,她只用負責粘合。
成品還不錯,馬卡龍色的小屋子,裝進亞克力展示盒裡頗有幾分童話感。
她不自覺問:“你們之前也有帶走嗎?”
紀時衍沒聽懂:“嗯?”
“就之前在這拍戲的時候,做的小房子有帶走嗎?”
他毫無預料,聽她問完之後還頓了一秒,這才仔仔細細地想了半天。
“……不記得了。”
“戲不記得了,還是花絮不記得了?”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男人淡淡道,“除了進球很爽,其它都忘了。”
劇裡他做的是個足球場,還往裡面踢了一個球。
滄海桑田的更迭之後,他只記得踢球很爽,其它的都不記得。
直男人設,果然不崩。
鬱悶了大半天的紀寧終於難得揚了揚唇角。
晚餐的地方定在一家拉麵館。
紀寧中午沒吃多少,這會有點餓,等面上來之後撒了點配料就吃了兩口。
她沒想到剛剛那小盒子裡裝的是辣椒麵,並且辣勁兒是真的很大,幾秒鐘的時候口腔和喉管彷彿就已經被燒著冒火。
旁邊剛還擺著一杯冰藍色的飲料,她下意識就抓過灌了幾大口,飲料堪堪見底才抑制住辣意。
她把面又翻了兩下,把辣椒拌勻,才撇了撇湯麵繼續慢慢吃起來。
紀時衍吃到一半起身去拿水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杯藍色的東西已經見空。
他看了看紀寧,沉默了幾秒。
她點的套餐配的是橙汁,他點的是酒。
橙汁因為要鮮榨所以等會才能上,只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