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夕夜微蹙著眉,驚愕而又心疼。他伸手拉起我的胳膊,細細地看著,當看到上面那一排音樂泛出血絲的深刻齒印時,那雙好看的眉毛幾乎要擰成一團了。
“嘿嘿……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我喃喃的說,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卻忽然猝不及防的被他長臂一伸給擁進懷中。
這個如月的清俊男子一直給人一種溫柔孤寂的感覺,好象永遠都那麼輕輕柔柔地微笑著。可如今,他卻十分用力的緊緊擁抱著我。力氣之大猶如要將我整個人都嵌進他的懷裡一樣。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毫無距離的被他擁抱。
夕夜的身上沒有革非那種花草的醉人幽香,也沒有時下男子身上的菸草或古龍香水的氣味;有的只是一種乾淨純粹的氣息,那是一種簡單到叫人覺得很安心的感覺。只不過與一般人不同的是,我在他的懷裡感覺不到任何體溫和心跳的動靜;他的胸膛就像是玉石作成的,泌著絲絲的涼意,不帶半點生命的波動。
我怎會忘記他本身就是一個鬼魅而非人類的事實呢?!
“傻丫頭……”頭頂傳來他憐愛的嘆息聲。隨後一隻大手輕柔地撫弄著我的長髮,“無論如何,以後再也不許作任何傷害自己的傻事了……明白嗎!”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閉眼。鼻子忽然一陣酸澀,然後感覺到像是有什麼東西如小蟲子似的從眼角滑落至頰下。落在嘴叫,有些鹹。
清晨的街道邊,有幾個少年騎著腳踏車結伴而行,如風一般的馳過。在經過我們時,很響亮的吹起了口哨。
……
這一日,某個街道上的一家書店並未開張,門口的把手上掛著的一張白底黑字的大紙牌在燦燦爍爍的晨光下顯得分外打眼——暫停營業。
天空湛藍清澄,幾抹棉花似的白雲懶洋洋的漂浮在其中,好不愜意。
此時的太陽不再若炎夏那樣可怖,變得和藹起來。輕輕暖暖的陽光透過枝葉的間隙細碎班駁地灑落在人身上,有種舒服愜意到叫人忍不住要躺倒在草坪上攤開四肢來放鬆一下的衝動。
“咳——咳咳——!!”白色的修長身影忽然停了下來,而後扶著身邊的樹幹低頭大聲咳嗽起來,連帶得整個身軀都顫抖得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息下,卻仍在微微地喘息著。
“你怎麼了?”見狀,我忍不住擔憂的問。
當初相見時的喜悅一點點消退並冷靜下來後,我開始逐漸發覺了夕夜身上的一絲變化。
雖然他模樣神色風姿如舊,可眉宇之中卻多了些病態的孱弱,臉色也不再若先前那樣的潤澤,而是蒼白如死,整個人猛一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根指頭就可以把他點倒。
難道是因為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嗎?!
見我一臉的憂心,他笑笑,笑容雖還有些蒼白無力,卻仍如夜色碧空中的一輪皎皎明月般動人:“放心吧,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而已,過些時候很快就會好的!”他說這話時的眼神柔和得似乎可以化出水來,“況且,我還有一個未完成的很重要的心願……”
“什麼心願?”我脫口問,可臉頰卻因他深情的凝望而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是……”才說了一個字,夕夜猛然住口不語。
只一個電光火石間,他那雙前一秒還溫柔如春水般醉人的眼,便忽然被一股可怕的肅殺給凍結成寒冰,連帶得周圍的空氣也瞬間被他眼裡的冷厲給凝固成一片窒息。
“出來!”
夕夜閉眼,緩緩吐出這兩個字眉宇間的孱弱猛然轉化為蓄勢待發的戒備,凌厲冰冷的樣子叫人怎麼樣也無法與先前那個只一根指頭似乎就可以放倒的虛弱男子聯絡在一起。
什麼出來?
就在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