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了起來。
何向東心中一驚,立馬上前兩步,急切問道:“師父,您怎麼了?”
張闊如看看自己徒弟,再看著坐在一旁的露出樸實的笑容的王彌葦,他顫抖拿起手指指著王彌葦。
何向東趕緊看過去,趕忙問道:“先生,我師父這是怎麼了?”
王彌葦淡淡說道:“嗨,沒什麼,就是氣著了,沒事,過一會兒就好。”
何向東一愣:“啊?”
王彌葦嘆了一口氣:“唉……還不是你和佳妮的事兒啊,你看看你多沒用啊,你看你把師父氣的。”
聞言,何向東臉上多了幾分黯然。
張闊如直感覺自己血在往臉上湧。
王彌葦道:“一會兒,就我陪你去田家,到了田家你就說我是你親師父,你的婚事我一切幫你做主,剩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一切交給我。”
何向東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張闊如氣的直咳嗽,臉都紅了:“咳咳咳……你……你休想,我也要去。”
王彌葦翻翻白眼,不置可否。
於是,一行人又提著大包小包再一次登門拜訪了,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多了兩位老頭兒。
面對何向東的又一次到來,田父田母心裡是挺膩歪的,他們昨天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怎麼又來了?還帶了兩位老人一起過來,這是打算強行提親麼?
真要是強行提親,那可就真的是尷尬了。
田父皺著眉頭把幾人迎了進來,田佳妮在家裡也驚著了,她本來是想著和何向東偷偷把證給領了,但是何向東不願意這麼委屈她,就把她給勸回家了,可是她才剛回家沒多久,他怎麼又來了,還帶來他們家兩位長輩。
這是要幹嘛?田佳妮嘴巴都張大了。
田佳妮給張闊如和王彌葦兩位老先生端來清茶,王彌葦接過茶水,笑著誇讚道:“佳妮真賢惠啊,要是誰能娶了你,那真是福氣大了。”
張闊如暗自腹誹,盡他媽說廢話。
田父也在打量兩人,王彌葦是笑容滿臉的,身上也有一種非常親和的力量,像是個溫厚長者,至於張闊如卻是全程黑著臉,看著人。
王彌葦美滋滋喝著茶,主動套著近乎道:“哎呀,秋日裡的一杯清茶,感受生命的無限勃發,真是無限美好啊。”
田父畢竟是個讀書人,對兩位老者還是比較尊重的:“秋天本事萬物肅殺的季節,何談生命無限勃發?”
王彌葦卻道:“秋收冬藏,從來不會有什麼肅殺之說,所謂的嚴寒只是錘鍊罷了,帶到春暖花開之時,你現在存下的種子在那時便可以播種了,待到來年就能有收穫了。所以啊,越早存下種子越好,放棄現在的種子,待到來年開春,豈不悔哉?所以啊,秋天看似是肅殺時節,但卻也是生機勃發的起點啊。”
田父嘴角抽抽,隨便說了一句:“受教了。”
張闊如臉更黑了,這靠這兩句話能把人家給說服了?怎麼可能?
何向東坐在一旁,微微垂首,顯得很老實。
王彌葦瞧了一眼田父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人家半點都沒有聽到耳朵裡面去,他笑呵呵的,眸子又深邃了幾分:“田兄……”
田父擺手道:“不敢不敢。”
王彌葦道:“沒什麼不敢的,我是何向東的老師,您是田佳妮的父親,雖然我痴長你幾歲,但咱倆是同輩人。”
田父沒有說話,等著王彌葦的後續。
王彌葦呵呵一笑:“何向東這孩子呢,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我們是他的師父老師,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孩子的事情呢,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總要幫著張羅一下的。”
田父張嘴打斷道:“自然是應該的,既然何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