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生在九幽冥河之中的絕世兇鬼,而老夫用來為飛舟融靈的那隻穿雲雕,同樣喜好在九幽冥河之中捕殺妖鬼兇魄,這二者的神魂如今融合在一起,想要用滅殺普通厲魂的辦法來對付,根本沒有多大用處,你也試過了,就連雷電之力都拿它沒用,當然,對付這種兇魂,可以用。。。。。。”
話未說完,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卻隔著洞府之中的重重禁制遙遙傳了過來:“範師兄,小弟琴心這廂有禮了,帝尊大人有令,請範師兄到殿內一敘!”
第五卷第一百九十六章圍困
男子的聲音不大,卻清晰之極地在大廳之內迴響,打斷了範穰的言語。
範穰、水生二人相視一眼,心中皆是一沉。
這間洞府內外,禁制重重,水生即使是全力施法,都未必能夠破開禁制,這琴心的聲音卻能輕輕鬆鬆穿透重重禁制闖進洞府之內,僅憑此點,神通就要比水生高明許多,而且此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這戰舟煉成,二人法力都是大為損耗之時才來,顯然是別有用心,說不定早就侯在了外面。
沉默了片刻,範穰面容一板,冷聲說道:“老夫之前已經言明,三年之內請師弟不要前來打擾,三年期限未到,師弟為何找上門來?”
“非是小弟要來叨擾師兄,實在是帝尊大人下了諭令,還請師兄見諒!”
面對範穰的責問,男子的聲音依然是不緊不慢,絲毫沒有一絲生氣的味道。
“帝尊師兄的諭令?只怕是假的吧?老夫和帝尊師兄早已有約在先,他若想要見我,直接傳訊就是,何需多此一舉派人傳令?”
範穰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中露出幾分疑惑之色,祭出一隻雪白的玉葫,把那艘靜靜懸浮在空中的“冰舟”給收入葫中而去。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琴心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師兄既然如此說,小弟也就直言了,沒錯,帝尊大人是沒有明令師兄迴轉酆都山,卻言明瞭要讓小弟把師兄身畔的外殿使者周鼎給帶回殿內,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師兄想必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吧?當然了,師兄也可以直接擒下週鼎交給小弟。如此一來,師兄自然可以繼續呆在這玄冥聖山。小弟決不會第二次來打擾師兄,師兄若是不信,可以傳訊給帝尊大人,問個清楚!”
聽聞此語,水生心中不由暗自一緊,目光眨也不眨地望向了範穰,體內真氣瞬間沸騰,天罡劍呼之欲出。
從這幾個月來的交往來看,範穰對冥王殿感情頗深。如今戰舟已然煉成,自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他若要按著酆都大帝的諭令來捉拿自己,身處禁制之中,逃無可逃,也就只能全力一搏了。
範穰扭頭望向水生,嘴角邊卻浮出一絲淡淡笑意,說道:“原來師弟是為了找周鼎,那師弟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他不在!”
看到範穰睜著眼撒謊,水生的嘴角邊同樣浮出一絲笑意,一股暖流從心頭劃過。
“師兄這話可就不對了,小弟之所以能找到這裡。靠的正是周鼎手中的外殿使者令牌,如果承天殿的追蹤法器沒有失靈的話,這枚令牌如今就在這洞府之內!”
“老夫說他不在就不在。怎麼,承天殿的追蹤法器就不會失靈嗎?”
範穰兩眼一翻。不耐煩地說道。
“範老兒,帝尊大人和琴心師弟是給你面子。想讓你多活了幾年,你卻不識趣,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莫怪大夥對你不客氣!”
另一道如同金鐵交鳴般刺耳的男子聲音同樣隔著洞府禁制遠遠傳了進來,震得水生耳膜嗡嗡作響。
這名男子的聲音水生同樣不陌生,正是那名姓荊的巡殿使者。
範穰面容再次一變,冷聲說道:“荊重,你身為巡殿使者,卻擅離酆都山,誰借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冥王殿難道已經沒有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