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每輛車子的輪胎都開了一槍。
“你跑不掉的,六九。”希恩潘勉強站了起來。他的傷原就未痊癒,龍捲風讓傷勢加劇,又吃了嚴奇一拳,能這樣站著,已經十分勉強。他對著嚴奇,目光卻越過嚴奇,落在楊舞身上。
“我看你最好先擔心你自己。”嚴奇將槍口對準希恩潘。
喬頓等人緊張起來。
“嚴奇!”塔娜喊著,撕碎衣服包紮楊舞的傷口,止住血。“我們快走!楊舞的傷必須儘快處理!”
嚴奇扶持伊麗兒邊後退,邊說:“你們別輕舉妄動,誰敢追來,我就殺了這女人!”
他拖著伊麗兒上車,由塔娜在駕駛座。 “範!”伊麗兒叫著。希恩潘沒動。
“楊舞!”塔娜催一聲。楊舞跟過去。
“楊舞!”希恩潘忽然追上去。
楊舞遲疑一下。
不能。她告訴她自己,不能回頭。回頭了,她怕她會變成石柱,永遠也動不了。
“可惡!”狄恩舉起槍,瞄準楊舞。
“住手!”希恩潘打下搶,阻止狄恩,自己追著車子跑過去。
“希恩潘先生!”喬頓追上去,拼命想阻止他。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伊麗兒被推出車外,下巴腫了青紫一塊。希恩潘也不上前扶她,目光緊迫著遠去的車子。揚起的煙塵,漫天灑落,灑了一片黃濛濛。
第六章
“聽說範這次又惹出事了!”
豹紋長沙發上或坐或臥了三個人,個個神態都懶懶的;沙發背對著窗,窗旁站了一個穿紅衣服、高挑的女人,端著一杯威士忌,不耐煩地注視這一切,和斜倚著酒櫃的男人形成一個一百二十度的鈍角。大書桌後頭,則坐了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雙腿大刺刺的高蹺在桌子上,使勁地拍著煙。
六個人中有男有女,年齡大約在二十到四十之間,個個沒例外的都是金髮藍眼——
各個程度的金,白金、揭金、硫磺金;灰藍、碧藍、天藍。他們全都是希特潘家族的人,希恩潘的異母手足。
“他哪次不惹麻煩!”紅衣服女人不耐煩地說道,一邊吸了一口威士忌。
“這次不一樣。”沙發上躺著的那男人坐起來。“他把伊麗兒都連累進去。聽說伊麗兒差點沒命。”
“那討厭的女人死了最好。”紅衣服女人又說。
酒櫃旁的男人笑起來,說:“班,你不知道黛安最討厭伊麗兒嗎?”
“何止是伊麗兒,她們那對母女都教人討厭!”坐在班旁邊、看起來最年輕的女孩皺皺眉。
“別說這個了。”沙發另一頭的伊恩說:“尼爾呢?他找我們來,自己卻不見人影。”
話才說完,尼爾便開門進來。對著一屋子的煙霧皺眉,朝書桌方向,說:“麥可,別在這裡抽那種東西。看你搞得一屋子烏煙瘴氣!”
“為什麼?大麻有益身心。你也來一根好了!”麥可吃吃笑。
尼爾皺皺眉,不理他。
“別理麥可了。”黛安說:“你找我們來到底要做什麼?尼爾。真是的,害我頭又痛了。”一口氣把威士忌喝完。在皮包裡憲率地找出一瓶藥,一連倒了兩片塞進嘴巴。
“對啊,尼爾。”酒櫃旁的道格拂拂昂貴的名牌衣,說:“我約了珊妮和珍打網球,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耗。”
“我也是。”最小的珍妮佛說:“我約了朋友逛街。”
尼爾不禁暗暗搖頭。難怪希恩潘那傢伙同中無人,肆無忌憚地爬到他們頭上去,甚至爬到他尼爾的頭上來。看看這些傢伙,光會酗酒、吸毒、玩女人以及玩樂吃藥片,沒一個有出息。難怪希特潘會把權力交給長得像死人的希恩潘!
“是有關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