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就放在了身邊。
程千尋躲在了床另一邊的矮櫃陰影處,努力縮著身體,大氣都不敢喘。聽著斯內德脫了衣服上床睡覺。不一會兒鼻息就沉重而均勻,應該睡著了。
是不是過去和斯內德試試?可剛才她才砸暈了戈登,斯內德會不提防著她?
坐在這裡可真冷,離天亮還有大約四五個小時,她小心翼翼地彎著腰走到床邊。可沒有膽子上床一起睡。因為斯內德的手一直搭在旁邊的劍上。
看到旁邊有斯內德的一件披風,這件披風很厚實。戈登的領地應該離雷格爾並不遠,可能半天一天的就能到,所以穿著的披風是比較薄的,而斯內德離得遠,要風餐露宿,披風就用羊毛製成幾乎和毯子一樣厚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蹲著繞著床的外圈挪過去,儘量不發出聲音的扯下披風。
“嗯嗯。。。”斯內德發出幾聲鼻音,嚇得她不敢再動。幸好斯內德沒醒,嘴裡砸吧了幾下後繼續睡。
拿到披風后,她趕緊地躲進了床底,將披風將凍得發涼的身體裹住,就躺在了床底,閉上眼睡了。
太陽已經照射到了床面,有人在輕輕地摳門:“斯內德伯爵,斯內德伯爵大人,該吃午餐了。”
斯內德醒了過來,伸出手擋著照射到臉上的刺眼陽光,嘴裡應了一句:“嗯,知道了!”
穿戴好後,發覺他的披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床底下。於是將披風從床底扯了出來,用手拍了拍,隨手扔在了床上,轉身去開門準備下樓用餐。
門剛一開,一隻雪白的毛茸茸東西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先一步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斯內德先是嚇了一跳,再一看,原來是雷格爾養的那隻雪狐,於是笑了出來。
程千尋拖著大尾巴,直接往樓下跑,果然雷格爾已經坐在了木桌旁,她直接跳到了雷格爾的大腿上。
臉上正帶著煩憂的雷格爾,一看到她,就驚喜地摸著她的頭:“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走了,或者被人剝皮了。”
讓雷格爾擔心也是沒用辦法的事情,她眯著眼睛,將頭努力貼著雷格爾的手,還在他胸前蹭了好幾下,鼻子裡發出嗚嗚聲。
斯內德就座後,看著雪狐那個嗲,欲說還休,最後還是將雪狐可能在他房間裡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戈登過來了,他捂著被砸的後腦勺,眉頭皺著。
“還疼?”斯內德笑著問。
“還好。”戈登又狠狠地揉了幾下後放下手,有點羞惱:“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
“前天我被砸暈後,醒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雷格爾笑著,隨後對著旁邊的廚娘吩咐著:“去叫管家帶著人搜一下,每個角落都不要落下。”
“是,老爺!”廚娘放下切面包的小刀,出去找管家了。
“她到底是誰,怎麼老是喜歡拿罐子砸人?雷格爾子爵真的也不認識?”戈登帶著懷疑,畢竟這裡是雷格爾的地盤,自己的地方都不知道誰是誰,更何況在住的城堡裡,難道還是鬼魅不成?
“不認識。”雷格爾用手撕開一些烤魚,放在了盤子上,給腿上的雪狐吃。他回想了一下:“那時她拉著我的手,在我手上寫著字,可我來不及看全了。。。”
戈登若有所思:“她一直拉我的手,是不是也想寫什麼?”
“應該是,她是個啞巴,不能說話,也只有寫了。能寫的女人,又是東方人,確實特別!”雷格爾用手沾了點牛奶,在桌面上寫了起來:“這就是她寫的。”
“我叫。。。”斯內德和戈登都能念出來。
這把程千尋弄得越發鬱悶,如果最後的名字寫出來,現在不是三個都能過關了嗎?
戈登看著字,抬著頭臉上露出了驚訝:“這字型很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