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當然也可以買蝦買魚。
此刻趙烈正靜靜盤腿坐在床上,體內依然時常絞痛,依舊無法匯聚真氣,良久他睜開雙眼,輕輕擦去額頭上汗水,灑脫微笑著站起來,悠然眼光順著石階落在了一個翠綠色身影上,久久凝望。
宛兒嬌小的身子正蹲在清澈的流水旁洗米,洗了一遍又一遍,米里每個稗子,她都小小心心地挑出來,輕輕放在旁邊,秋日寒風拂過,無情吹過她被冷水泡過紅通通的小手,柔媚身子忍不住在風中微微顫抖,彷彿一曲美麗而哀傷的琴韻在晚風中飄舞,趙烈心猛然收縮,異常心疼。
良久,宛兒起身擦去額頭上細細的汗水,拿著飯鍋沿石階回到房間,等到飯鍋上了灶,她又將撿出來的稗子用張紙細心包起來,再用清水將地面衝得乾乾淨淨。
趙烈這才發覺非但這一大間原本佈滿灰塵,亂七八糟的屋子已經變得點塵不染,就連鍋灶上都沒有絲毫煙燻油膩,這廚房竟比別人家的客廳還乾淨,宛兒那雙又瘦又白的小手,每天竟要做這麼多辛苦的事,這伶仃纖弱柔媚的身子,怎麼能挑得起這麼大的擔子?承受那麼多的艱辛?
趙烈凝神望著忙碌的宛兒,鼻骨端正挺直,貴秀無倫,雖然小小年紀,但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無法言語的嫵媚,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道:“宛兒,你每天都要將屋子打掃得如此乾淨麼?”
宛兒回頭笑著道:“一個人過慣了乾乾淨淨的日子,瞧見髒東西就會討厭的,除非情不得已,而且你身子一直那麼虛弱,我想讓你有一個乾淨優美舒適的環境,讓你儘快地康復。”
宛兒忽然眉頭一皺,憂慮道:“趙大哥,我們身上僅有的錢快花光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辦啊,我想到外面去賣花,我很喜歡那些嬌豔的花兒。” 趙烈含笑凝望嬌媚宛兒,並沒有答話。
宛兒不知何時已走下了小樓,伸手輕柔地採下旁邊牆頭盛開的花,一枝芬芳的桂花從短牆裡探出來,花開得正香,她仰著頭,踮起腳尖,小手舉著了花枝,衣袖忽然滑了下來,露出那雙光滑如玉的手腕,卻白得可憐。
路邊走過的幾個青春少年走了回來,動也不動地站在對岸,痴痴地瞧著,宛兒折下了桂枝,頭也未回,盈盈走回小樓。
那些少年面上竟滿是痴迷之色,竟像是將什麼事都忘記,眼中只有那翠綠嫵媚動人的身影,宛兒不但是個美人胎子,而且身上那種特別的嫵媚讓人難於忘懷,很容易讓人她著迷。 只見宛兒步履輕盈,單薄的衣衫在風中飄拂,纖弱的身子似也將隨風而去,卻忽然回眸一笑,明亮的眼波,讓人忘了一切,那幾個少年眼中只瞧得見她腰肢擺動的韻律,別的什麼都瞧不見了,幾乎跟著她走了過來,險些落入小河中。
趙烈也在痴痴瞧著,這時才長長吐出口氣,喃喃笑道:“宛兒真是天生尤物,異常嫵媚可愛,小小年紀就能這麼誘惑,等再過兩年,那可如何是好?”
宛兒回到房間,仔細把採來的花朵插在花瓶中,小小的幾枝插花卻使得整個房間似乎突然亮了許多,空中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趙烈苦笑道:“宛兒,你還是不要去賣花了,眾人眼中怎麼還會有你手中的花,你比花兒還要漂亮芬芳嬌媚,別人只能看得到你而看不到花兒,明天我靜心畫幾幅畫,讓老伯拿出去賣吧,希望能有人買我的畫,當年我經商成功時候,無聊之際正準備學繪畫和音律,可惜還沒等我拿起畫筆,我就進入了這茫茫江湖,還好這些天的寧靜讓我從老伯那裡獲益良多,不虛此行啊。”
宛兒黯然嘆了口氣,垂首道:“我還是先做飯吧,只是我以前沒有好好學做飯,現在做的飯那麼難吃,不知道趙大哥喜不喜歡吃?”
趙烈只覺心頭一酸,忍不住道:“你稀飯煮好了,我來吃,我覺得非常好吃啊,從來沒吃過如此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