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如同小菜一碟,不過略施小計而已。”
趙烈心裡異常煩躁,心緒難平,雖然恨不得把古天恨從屁股處一腳踢飛,可是眼中的迷霧卻越發濃重了,始終未答話,古天恨也只能搖頭嘆息著無奈離去。
……
華山掌門風遠山悠然道:“好男兒自當恩怨分明,可是趙幫主為情所困,陷入歧途,實在讓人心痛嘆惜,黑虎幫能有今日之成就非常不容易,我不想看到黑虎幫激怒天下豪傑,成為第二個魔教。哎,雲之一物,或崔巍如山,或瀲灩如水,或如魚鱗,故天下萬物皆可畫,惟雲不能畫,自然中萬物,千變萬化莫過於雲,人生得失,亦如雲變幻,命運不過在一念之間,趙幫主若能度過此劫,前程不可限量,行至水窮處,心念甫動,袖裡便流霞,看那孤雲出岫,方知鶴夢悠閒,坐看雲起時,山高而云不礙空。”
清新茶香瀰漫在風中,風遠山顯然甚為滿意手中純淨綠茶,低頭飲了口清茶道:“趙幫主能在逆境中達到今日之成就,肯定具有大胸襟,擁有大覺悟,然人生在世,煩惱種種,往往憂愁未了,暗恨又生。殊不知,蟬噪而林逾靜,靜從動中來,水流而境無聲,處喧才見寂。水流任急境常靜,花落雖頻意自閒 。此身常放在閒處,榮辱得失,此心常安在靜中,是非利害,相信趙幫主乃是明白人,心中自有取捨!”
趙烈依然未說話,只是靜靜品位茶之清香,可是心卻已經無法寧靜。
……
少林掌門了空大師似乎看穿了趙烈心事,淡淡道:“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渡而潭不留影,事來而心始現,事去而心隨空。人情世態,倏忽萬端,昨日之非不可留,今日之是不可執,何不學那不繫之舟,任流行走,只要胸藏丘壑,何處無江湖,何處無天下?”
趙烈終於想說話了,可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聆聽。
了空輕聲道:“老衲已經多年未離開少林,可是為了施主卻不得不離開少林,自古凡成大事者,經歷坎坷,渾身血汗,多是從逆境中拼殺出來的好漢,施主正是這樣的人,亂世出英雄,此時朝廷風雨飄搖,各地烽煙四起,塞外異族虎視眈眈,江湖豪傑該何去何從?”
趙烈心中頓時熱血沸騰,忽然沉聲道:“我就是想讓天下武林成為堅不摧的鐵拳,創立前所未有的輝煌!可是大師為何還要帶領少林弟子到黑虎山來苦苦相逼,何不放下個人恩怨,共同為江湖留下名傳千古的瑰麗篇章!”
了空嘆息道:“施主若任留蕭碧痕呆在身邊,如何能夠讓天下武林心悅誠服?我也並非一定要殺了蕭碧痕,只要你能讓蕭碧痕離開黑虎城,我自然會讓少林弟子手下留情,讓她在佛祖面前懺悔,不會取她性命。”
趙烈冷冷道:“大師好意我心領了,若把蕭碧痕困在少林,那和殺了她也沒有什麼分別,蕭碧痕早已不是以前殺人如麻的魔教教主,甚至連隨身長劍都已拋棄,為何天下武林還要苦苦相逼,大師難道還不能看穿紅塵嗎?”
了空飄然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早已經看破紅塵,自然可以做到忘記一切,可是其他武林豪傑卻無法做到,就是苦修佛法的少林僧人也無法忘記慘死在蕭碧痕手中的同門師兄師弟,施主捫心自問,你又何嘗忘了心中的仇恨?阿彌陀佛!”
趙烈沉默不語,目光閃爍不定。
了空沉聲道:“方才我進入黑虎城,見到城中的數千幫眾精神抖擻,虎虎生威,訓練有素,戰鬥力驚人,顯然施主曾經花費了大量心血,這些年輕人乃是江湖未來的希望,若真的展開血戰,黑虎幫憑藉城中近萬的龐大力量,或許可以獲勝,但那將是慘烈無比的勝利,黑虎城中估計不會有多少人可以存活下來,黑虎城也將成為死城,施主就真的忍心讓這些江湖精銳為了你一己之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