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鳥曲啊,換首喜慶點的,老子最近心情不好,媽的,一個小小趙烈居然讓我疲於奔命,今夜該好好放鬆一下,反正他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大廳隔壁的房間中,趙烈面無表情地從床下緩緩爬出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雖然無法凝聚真氣,可是他的聽覺感官敏銳無比,隔壁汪洋放肆張狂的聲音清晰傳到耳中。
藍月,綠風兩女姿容俏麗,垂著燕尾形髮髻,穿著呈半透明質輕料薄各式長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飛鴻地舞進大廳內,載歌載舞,隱見乳浪玉腿,作出各種曼妙的姿態,教人神為之奪。
汪洋血脈賁張,藉著酒性一把把她們兩人拉入懷中,嘴中輕笑對中央彈琴的小紅道:“老子心情不錯,我就是喜歡你的身材,你把衣服脫光了在旁邊彈奏,好好陪我樂樂。”
小紅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雖然她接過很多客人,但從來沒有人如此過分的要求,而且此刻她年輕時候仰慕的男子就在隔壁房間中,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屈辱,可是她的雙手卻不得不緩慢地解開衣裙的扣子,幾滴悲傷眼淚悄然滑落。
趙烈的眼中驀然發出讓人膽寒的憤怒,纏滿繃帶的雙手猛然緊握,前些天在永珍大殿被擊碎的指關節本來在宛兒妙手下已經開始癒合,憤怒無比的趙烈用力之下居然讓本來已經開始結合的碎骨再次碎裂,但他絲毫感覺不到身體的痛楚,因為心中泛起那陣陣椎心裂骨的疼痛,雖勉強運力抵著,連身子也在顫抖,根本不能忍受這種痛苦。
情急之下的宛兒伸手點了趙烈的穴道,防止衝動之下的他發出聲音,驚動隔壁的汪洋,綿軟小手心疼替他解開雙手的繃帶,含淚小心把碎裂的骨頭接好上藥。
宛兒雖然點了趙烈的穴道,卻沒有能阻止他繼續聆聽隔壁傳來的聲音,趙烈雙眼睜得大大的,裡面包含了極度憤怒和異常堅定的決心。
汪洋外表儒雅溫文,善體人意,一表人才,可是內心淫蕩無恥,他忽然把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大聲對小紅道:“媽的!象你這種老女人老子肯看看已經是你的福氣了,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哭泣,害得老子好心情也沒有了。”
他說完後伸手朝面前的酒壺一抓,凌空吸出裡面鮮紅的女兒紅,順手把這些美酒凌空灑到小紅裸露的身上,刺眼的烈酒混合著她悲慘的淚水一起無聲流下,心情鬱悶的汪洋忽然抓過身邊的藍月,綠風兩女,拼命灌了她們兩壇酒,然後揚長而去,只剩下她們趴在地面無聲哭泣,這些胭脂俗粉他還看不上眼,遲遲找不到趙烈也讓他沒有什麼興趣。
良久,小紅收拾好衣裙,擦去臉上的淚痕,回到自己的房間。直到這個時候,宛兒確定丐幫人馬已經離開怡紅院,這才替趙烈解開穴道,剛才他身子一直在激烈顫抖,而且眼中那極度的憤怒和冰冷讓她膽戰心驚。
出乎宛兒的預料,趙烈剛才那恐怖的憤怒似乎突然消失,滔天的憤怒和恥辱眨眼間就變成寧靜如水,甚至連一點漣漪也沒有,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身邊的宛兒望著冷靜如冰的趙烈,不知為什麼,心中卻忽然湧現一種極度的寒冷感覺,彷彿面前的趙烈是一把出鞘的鋒利長刀,什麼都不能把他擊垮,縱然渾身傷痕累累,但依然如鋼鐵鑄就,永遠不會倒下,彷彿望到他胸膛裡面那顆比剛鐵還堅硬的心。
趙烈的眼睛並沒有望向走進來的小紅,只是淡淡道:“剛才那人是丐幫幫主汪洋,我一定會讓你砍下他的人頭,哪怕是和整個丐幫為敵,我也無所畏懼!”平淡的話語寧靜如水,沒有任何火氣憤怒,彷彿是在和老朋友敘家常一樣清淡平和,但宛兒卻感受到其中那堅強如鐵的決心,她抬頭望著他寧靜的雙眼,忽然覺得他變得讓人無法琢磨,雖然站在面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