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夢中伸出來的玉手一般,周圍似乎還繚繞著若有若無雲煙,她沒有說話,眉目間透出少許悲傷。
趙烈這才發現青衣布裙內的身體曲線娉婷,有點蒼白的面板在月色的掩映下更是顯得白皙誘人,忽然微笑道:“姑娘究竟何人?”
青衣村姑沉吟片刻柔聲道:“公子談吐不凡,功力強悍霸道,居然能讓幽陽天知難而退,難道真的是黑虎幫主嗎?我記得那是江南很小的幫派,黑虎幫主絕不可能有如此深厚功力!”
趙烈傻傻愣住,惟有苦笑道:“哎,看來姑娘是徹底忘記了江湖,悠閒隱居這裡。幽陽天今日退走乃是忌憚姑娘功力,估計他也並沒有把握擊敗我們聯手,我就是看不慣幽陽天盛氣凌人的氣勢,我還從來沒怕過誰!哈哈,今夜不但吃了美味飯菜,而且聆聽了天籟琵琶曲,怎麼能袖手旁觀?”
青衣村姑低頭輕聲嘆息道:“既然公子兩次出手相助,我也不想再隱瞞公子。”忽然伸手輕輕揭下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
平庸面容驀然消逝,乍然顯露的長相併沒有特美豔,只是淡淡素素的,顯得極為清秀,鼻骨端正挺直,大大的杏仁眼,但是眼尾微翹,鼻子和嘴巴都是小小巧巧的,除了秀氣之外,一頭黑亮的秀髮,宛如黑色的瀑布那般,是那麼自然流暢地垂瀙在她的身後,幾乎直遠她的腿膝,淡淡輕煙縈繞身體周圍,臉色常年未曬陽光,竟然如冰雪一般白嫩玄霜!
趙烈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射出驚異悲傷目光,不過並非因為青衣村姑秀美寧靜的面容,也不是因為她眼中秀美如水的眼眸,而是因為一道淒厲劍痕斜斜從眼角劃至秀氣下顎,深深長長的劍痕刻在如此秀美絕倫面容上顯得格外妖豔恐怖!
簡陋木樓盪漾一泓清水,四周迴廊環繞,木樓後還有一口古井,旁邊立有殘破古老碑石,樹葉沙沙著響,月兒悄悄地從山那邊慢悠悠地爬了上來,朦朦朧朧的月色輕柔地傾瀉在山寨的每一個角落。
青衣村姑悽然閉上秀美雙眸輕聲道:“回憶真的都是建立在痛苦上嗎?逃避這種痛苦真的能夠不再沉陷於連綿悲傷嗎?”趙烈似乎清楚感受到青衣村姑心中的哀怨悲傷,並沒有說話,依然定定凝視,靜靜聆聽,月色更加溫柔。
黯淡月色下,氣氛忽然有點悲傷。良久,趙烈沉聲道:“當歲月無情拖著夢中背影漸漸遠離記憶時,回憶已經融化在了歲月中,無影無蹤,了無痕跡!就像雪花融化在春天的陽光中,永遠消失了,那才是真正的痛苦,憂傷和痛苦沉澱在胸口時,才會記住那些美好的記憶!”
清風不知什麼時候悄然吹起,湖面“嘩嘩”的水聲盪漾,堆積出抑鬱的沉悶,或許唯一能排解鬱悶的氣氛莫過於一杯清淡綠茶了!趙烈含笑為她倒上清茶輕輕道:“記憶像這些泡在水中清新嫩綠綠葉,時間越長就越清淡,往事如風,姑娘何必太牽掛!”
青衣村姑輕柔地用塊紗巾遮住駭人面容寧靜柔聲道:“我是凌波玉女李苓玉,十多年來一直隱居這裡,本以為早就忘記了江湖。”
少林戰僧凌空,武當無影劍虛無道長,凌波玉女李苓玉,飄雨劍客楚風,風神腿傲笑天,槍神孫青,武林七大高手十多年前威震武林,可惜在十餘年前圍攻魔教損失慘重,槍神孫青和飄雨劍客楚風慘死於那場慘烈戰役,而凌波玉女李苓玉則被蕭碧痕打下險峻天絕頂,從此從江湖中失蹤。
趙烈面對昔日凌波仗劍傲天下的李苓玉,沒有說話,也沒有感到震驚,而是默默凝視頭髮開始泛白絲的凌波玉女,心頭卻驀然閃現蕭碧痕孤寂悲涼的身影,伊人究竟身在何處?思念如同一根鋒利鋼針輕柔刺穿了心房,穿透了快樂的偽裝,又變成一把沉重利斧,震碎了忘卻的盾牌,劈掉了冷酷的盔甲!
李苓玉似乎陷入到痛苦回憶中,閉目輕聲道:“臉上傷痕就是被魔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