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手軟,可是不該殺的人也絕不能殺,光憑打打殺殺絕對無法征服江湖,無論結果如何,我也要盡力去做,我決定親自去見南宮無雪。”
雪霽景明,茫茫皚皚的平原上疏落著一棵棵梅樹,老幹虯曲嶙峋,枝條清癯交疊,有斑斑點點的雪粉粘在其上,映照得盈盈蓓蕾冰清玉潔,更有性急的一枝,早早的破萼怒放了,還低低的橫出來,擋住去路,拂在面前。
南宮無雪靜靜獨自佇立,白衣勝雪,英俊面容透著來自血液中的傲骨,如同身邊寒梅般清冷飄逸,似乎在等待什麼,微風搖了一下,寒凜中香清益遠,梅林後面有一彎小河,上面有簡陋的小橋,驀然眨眼間,小橋上出現了一個藍色身影,緩慢走來,銀裝大地靜寂安然,野郊曠外,人鳥聲絕,幾處梅影,一點荒村。
趙烈負手從梅影中輕輕走近,不時聞到梅花的清香,悠然微笑道:“為何這些年江南的冬日總是如此寒冷,記憶中的江南很少這樣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南宮無雪明白這裡乃是黑虎幫的腹地,也許周圍暗藏殺機,但他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依然凝視冰清玉潔的寒梅,旁若無人地任寒梅樹枝葉在清風中婆娑他的髮絲,任樹枝在冰冷陽光下投下斑駁的碎影,神態一派祥和,那種自然的和諧讓他更加風情萬種。
曾經亡命江湖的趙烈此時已經名動江湖,黑虎幫的實力並不在英雄會之下,南宮無雪心中無限感傷,江湖風雲變幻,人生命運難測。良久,他淡淡道:“物是人非,淡淡清香盈袖……世界流光飛舞,幻真千變,花開轉瞬即謝,流星稍縱即逝,不知趙幫主為何要見我?”
淡淡寒雪淡淡愁,趙烈心中也是無限感傷,沉聲道:“很多美好的東西只能綻放瞬間,我到此刻終於明白展瑩為何一直深愛著你。”
南宮無雪雙拳驀然握緊,臉色蒼白如雪,心中一陣刺痛,生命匆匆來過,又匆匆離去,經不起情感的牽絆,有過依戀,有過無奈,可是該走的註定要離開,錯過了便是永遠,他忽然冷冷道:“不知趙幫主可否告之展瑩的埋身之處,我想去看看她。”
趙烈的眼神無限滄桑淒涼,聲音沙啞而低沉,“當日展瑩被張楓刺穿胸膛,接著我們被突如其來的海浪捲走,她生死不明,雖然還生機會極為渺茫,但是也許她還活在人間。”他閉上眼睛,似乎看到海風捲起巨大的海浪不斷砸在斷崖上,心中也是刺痛萬分。
南宮無雪的雙眼閃過激動目光,就連身子也在微微顫抖,但目光很快變得黯然無光,默默沉思,“她若還活在世間,就不會不來找我!趙烈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趙烈忽然睜開雙眼道:“今日我前來拜訪,是想告之一個訊息,前幾天我偶然知道了水妖幻女的下落,這些年她一直藏匿在漠北的龍門客棧,不過龍門客棧裡面高手如雲,詭異複雜,你千萬要小心。”雖然他早就知道水妖幻女的老巢是龍門客棧,但一直等到南宮無雪苦苦找尋大半年後方才告之。
南宮無雪神色堅毅,雙眼射出駭人芒光,肅然道:“大恩不言謝,等我報仇血恨之後會親自到黑虎山。莫說是小小龍門客棧,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沒放在眼中!”
黑虎山山幽雅花園中,趙烈倚在中間亭子欄杆上,透著無限的靜性逸情,面前桌子上酒壺正溫,他悠然和張旺財把杯淺飲,靜靜等著院落中的梅開,凜冽的寒風夾著落櫻般的雪片呼嘯而過。
張旺財沉聲道:“水妖幻女真的藏在龍門客棧嗎?”
趙烈舒服地喝著溫熱烈酒,微笑道:“我曾經在龍門客棧見過神秘的客棧老闆,她正是失蹤多年的水妖幻女,沒想到十多年來她竟然在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