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叔父,你讓他們把小亦叫出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餘年……”江河轉身看著笑意越來越濃的江餘年,朗聲道,“你叫小亦那孩子出來給我看看吧,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江餘年還沒有說話,江餘安就已經開口了:“叔父,小亦沒什麼大事,您年紀也大了,我們不好麻煩您,等宗族大會的時候我們會帶小亦來看您的。”
這下子江餘柏更加憤怒了:“老三,你怎麼能這樣子,小亦明明……”
“餘安,我這次來就是看看小亦,如果小亦現在不在家的話,我會一直等著他回來。”江河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畢竟沒有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假,我不好就這麼回到宗族裡去,也無法跟其他長老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江河說完這句話,就老僧入定般的坐在座位上不動了,他此刻心裡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這種機會還是被他給等到了,當年他的修為比他的哥哥江海不知強多少,他父母對他也比江海更加關心,但是最後傳家主之位的時候,他父親和宗族的長老們卻都認為江海比他更能勝任。為了這件事情,他暗地裡沒少氣悶和記恨。
但是如今不同了,江餘柏告訴他江餘年的繼承人靈根被毀。江餘年本就是老來得子,他唯一的兒子都被毀了,那麼無人繼承的家主之位當然是要另擇他人。他年紀也大了,這也許是他唯一的機會了,連上天都在幫他。
30 逼迫
江餘柏看著一臉無奈的江餘年,眼神裡滿是幸災樂禍。坐在他對面的江餘安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蠢貨”,卻再也不多看江餘柏一眼。
大廳裡的氣氛僵持著,沒有誰敢輕易的打破。陳鸞坐在下手,手心裡已經在微微的冒汗了,她只在結婚的時候見過這位族裡輩分還算高的族叔,也聽江餘年在閒聊時說過幾句。雖然江餘年說的時候遮遮掩掩,許多意思都是點到即止,但畢竟她也是在大家族中長大,裡面的齷齪只要聽出一點貓膩就基本明瞭。
只是她想不到,這位族叔會這麼迫不及待的來逼迫他們,甚至不留一點餘地。
她皺著眉頭看著在場的人,之前他們懷疑江亦的靈根是被江家其他人毀掉的確實是不無理由的。
但是跟著他們一起去拍賣會現場的只有慶松和葉子,這兩個人都是值得相信的。至於帶給他們訊息的姚不語和蘇衍,小亦受傷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講,所以他們當時還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奇怪的是江餘柏卻算準了小亦會出事一樣,堂而皇之的坐在他們家裡等著了,甚至還把他兩個兒子帶來看好戲。
她嫁過來之後沒少跟江餘柏一家打交道,他們一家是什麼樣的智商陳鸞心知肚明,不然長幼有序,江老爺子也不會排除眾難把家主的位子給了排行第二的江餘年。
很明顯,江餘柏是被有心人挑撥了,有人事先告訴了江餘柏小亦會出什麼事情,這個人必定和小亦靈根被毀有關係。只是他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引起江家的內亂到底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陳鸞不禁抬頭看了一眼江餘安,這個笑面虎比江餘柏可怕的多,心機也更深,會是他從中搞鬼嗎?但是以她所知,江餘安的修為還沒有修成元嬰,毀掉小亦的靈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況且江餘安還沒有蠢到會讓這個明顯不懷好意的族叔牽扯進來。
小亦靈根被毀,如果這件事情沒被捅出去,江家家主之位說不定之後還會在他們這一房交替,但是一旦被這個野心大的族叔有機可趁,那麼他們這一房也許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想到江亦,陳鸞的眼神又黯了黯。江亦在江家同輩中算是資質最好的一個,要是好好培養的話,說不定還能帶著江家這一輩起來。之前她就和江餘年商量過對策,即使小亦的修為毀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