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癒合的心嗎?”
馨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覺著被成棟抱著好有安全感,也好溫暖。能在自己腦海裡出現的男人,除了兩個爹,再多好像也只有成棟,想著跟他兩次聯手救人,更是緣份。可是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用下巴碰碰了成棟的肩,伸手繞著成棟的脖子,孩子氣地道:“那你要有心裡準備喲,我可是個很難纏的人,你確定自己有勇氣接招嗎?”
成棟聞言又加重了力道,像似要將馨兒揉捏進自己的身子裡,欣喜若狂地道:“謝謝你,馨兒,你終於是我的馨兒了……”
馨兒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微微地咳了起來,成棟這才鬆開了手,急問道:“怎麼了?”
馨兒咳著嗓子,紅著臉道:“你想悶死我呀?我要回家了。你可只說跟你談戀愛,可沒說嫁給你,你可別來我家提親。在我沒證實你極格之前,你就是來了,也會被我掃地出門的。”
成棟咧開了嘴,寵溺地盯著她道:“就知道你特別,我知道了。”
馨兒嬌羞地道:“那我回去了,記住還要保密。”
成棟本想與她同行,想著既然她已同意,不可逼得太急。點頭道:“去吧,路上小心。”
馨兒出了雅座的門,想著既然談戀愛了,那就試試電視裡別人談戀愛的境頭,不然說是談戀愛,卻還是老樣子,都沒意思啊?於是又閃回了房裡,對著一臉好奇的成棟,來了個突然襲擊,在他的臉上快速一吻,拍了個鬼臉道:“我作了記號,你不可以洗啊!不然不理你!”
成棟看著一溜煙不見的馨兒,覺著又驚又可笑,獨自對著一波春水,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他滿足的看著河邊的綠柳,一叢別人家後門不知明的花,一切的在他的眼裡都是那麼的明媚鮮豔,連青瓦上長著的雜草都是那麼的美。
馨兒跑了許久,心還怦怦直跳。一想起剛才那一幕,又羞又有點後悔,自喃道:“蘭馨兒,你真笨,怎麼能這麼快就投降了呢?他一定會以為自己迫不及待呢?啊,丟死人了。賠了初吻又丟人,虧死了,明日讓他還回來。”
馨兒負手蹦跳著往回走,心想著好不尋常的花朝節啊,要是老爸知道學的東西陰錯陽差的在古代用上了,一定樂得又要多喝一杯了。要是老媽知道自己談戀愛了,一定會追著開批鬥大會,叫嚷著要以學業為重。
幾位婦女拿著衣物,在河埠頭清洗,手拎著衣領,在水裡左右柔柔擺動。不像山區用棒槌敲打。或許江南的衣服多絲綢絹紗的關係,若是用棒槌一敲打,不就像夏日的暴雨打在春花上嗎?怪不得西施浣紗,一個浣字足可見識了。
“小姐,小姐……”馨兒回頭,見小玉等人氣喘吁吁的邊奔邊喊。馨兒不好意思的拉著兩條小辮,咬咬紅唇復又閃閃齊長的睫毛,咧嘴道:“對不起,忘了跟你們打招呼了。”
小玉滿頭細汗,兩腮如施厚重的胭脂,苦著臉道:“小姐,你急死我們了,都快找遍潯城了,若是你再不出現,我恐怕……”
小玉眼眶微紅,馨兒就更加自責了,挽著小玉的肩,道歉道:“是我不對,大家都辛苦了,咱們回家吧!”
幾個家僕都大鬆了口氣,跟著往回走。馨兒還是過意不去,決定生日那天,合宅歡聚,相邀大家一起來共祝生辰。
回到蘭宅,所有的人才大鬆了口氣,聽聞馨兒破案的過程,又想聽大書一樣,好奇、佩服、崇拜的神色皆而有之。馨兒又一時興奮,滔滔不絕,興致開時如綿綿細雨娓娓道來。
回到東昇閣,馨兒還是隱藏不住心中的喜悅,發自內心的笑容在臉上顯而易見,捂著嘴躺在床上,盯著床頂。彷彿蚊帳上映著有趣的文字,讀來賞心悅目。可是小紅用手勢在她的眼前晃了又晃,馨兒毫無所覺。
小紅驚喚道:“姐姐,你看小姐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