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殷姓的中年築基修士,常常在這醉仙樓內,自稱是聖皇的後裔,誇耀聖皇老祖宗多厲害。聖皇宮早已覆滅千年。至於此人是真是假,那可就誰也不清楚。
那販賣訊息的修士,還詳細的描述了一下此名中年男子的相貌。
如果所料不錯,想必就是這位中年修士了。
葉秦望了那邋遢中年修士好一會兒,聽到剛才眾人交談的話語,微微感慨搖頭,聖皇的後人如果就是這幅德行,真不知道聖皇會不會氣的從混亂之地的地底聖皇陵玄冰玉棺內蹦出來,憤怒後輩的無能。
他緩步上了酒樓。
從葉秦踏上酒樓第一步起。
整個鬧哄哄的醉仙樓,上百名修士幾乎是剎那間安靜了下來。不同階層修士的靈壓差異,讓他們在第一時間,便感覺到空氣間氣氛的異變。
“金丹修士!”
這些練氣期和築基初階修士們紛紛轉頭望向葉秦,心中驚呼,眼神的深處,充滿了驚詫,更多的卻是畏懼。
這種地方,連築基高階修士都極少來,更何況是地位尊貴無比的金丹修士。那是他們根本無法奢望達到的階層。這酒樓上沒誰敢再胡亂大放厥詞,都規矩無比,甚至連那些形骸放浪的侍女,都正經端坐。
葉秦反而不以為意,來到酒樓二層,從眾修士中走過,在臨窗的一處乾淨空桌上,隨意坐下。
那些他那桌附近幾個桌位上的十餘名低階練氣期修士,渾身都不由自主的哆嗦顫抖。一名金丹修士就坐在他們的數丈之內,高達兩個層期的巨大差距,所帶來的令人恐懼的靈壓,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啊。
可是,他們更沒這個膽子站起來離開。
金丹老祖坐在他們旁邊,那是他們的福氣。
這位金丹老祖沒有發話之前,誰敢動一動屁股。他們這群修士是走是留,那是金丹老祖才能決定的事情。他們現在最期待的,反而是從葉秦口中聽到一個“滾”字,那麼他們便能馬上落荒逃離這個給他們帶來恐懼的地方。
可惜,葉秦根本沒有這個念頭。
醉仙樓的樓主是一名築基中階修士,面對金丹修士所承受的靈壓較輕,見到葉秦出現在酒樓,驚喜過望,親自跑過來殷勤的擦桌子,端上靈茶。
“前輩,您想要點什麼菜?本樓最拿手的是一道明珠綴酥鮑的菜餚,這道菜餚以數百年靈鮑魚進行酥炙,以五種五六階的名貴靈藥為輔材,再以湯丸嵌入,明珠鑲綴,口目共賞。這道菜在這三街八巷之內,是最有名氣的一道菜餚了。”
這位驚喜無比的樓主,為了能讓葉秦對醉仙樓滿意,可謂不惜血本。
能有一位金丹前輩光臨這小酒樓,說出去大漲面子,這小酒樓在這些底層修士中間,肯定能大漲名氣。日後的生意。肯定更火爆。
“不必,坐坐便走。”
葉秦微微笑了笑,揮手讓樓主離開。
“是,前輩您慢慢坐。”
樓主不敢多言,有些失望的退了開來。
葉秦輕抿了一口靈茶,淡笑,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剛才,有人自稱是聖皇的後人?不知這是真是假?”
樓閣二層,眾低階修士面面相覷,鴉雀無聲。沒誰敢站出來答話。
不過,他們的目光都望向中間那邋遢的中年修士,充滿了憐憫和同情之色。
原來這位金丹老祖大駕光臨醉仙樓這樣的小地方,是為了聖皇的事情而來。這位殷老弟如此倒黴,在這裡招搖撞騙弄點靈酒喝喝也就罷了,居然被一名金丹修士給盯上了。
那中年修士臉色頓時一變,嘴唇哆嗦一下,低頭閉嘴不言,悶頭猛喝了幾口烈酒。然後在眾低階修士的驚歎和佩服之中,毅然跑出了酒樓,匆匆鑽了酒樓外面熱鬧的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