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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秦花了近一個時辰,在大裂縫的深澗中轉了一圈。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這深澗下面是一條幽暗湍急的大河,不時有一些大魚跳躍而起。此外,並沒有找到特殊的東西。火鴉群在這裡築巢,應該是為了方便獵食吧。
就在他在深澗中探查的時候,突然聽到大裂縫上方傳來一陣喧譁喝罵聲。
……
十三四名黑衣修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大裂縫的附近,為首的是一名刀疤臉的黑漢修士,練氣期九層,也是眾黑衣修士中修為最高的一個。
從服飾上看,他們一行十餘名修士,都是紅雲教修士。
“侯千機、鐵大膽,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老子還以為你們死了,沒想到居然躲在這裡快活,一年沒有返回總壇覆命。我要是不帶兄弟們來這裡巡查,只怕還不知道你們二人躲藏在這裡。說,你們二人為什麼不回總壇?”刀疤臉陰沉著臉,冷喝道。
“袁刀疤,你怎麼找來這裡的?”
侯千機幾個翻身上了懸崖,神色有些驚訝。不過,他看到那刀疤臉修士肩頭上站著的一隻二階火鴉的時候,有些明白過來。火鴉極有靈性,只要被它們盯上,很難逃脫它們的視線。那刀疤臉正是獸靈門的叛逃弟子,懂得訓鴉之術。
鐵大膽也慢吞吞的從懸壁爬了上去,對他們一群黑衣修士不以為意。
“我怎麼找來的?我紅雲教內有人目無教規,遲遲不回總壇,擅自行動。我作為執法弟子,自然要過問。”刀疤臉修士一聲冷笑,他突然盯住侯千機和鐵大膽腰間的儲物袋,露出一絲貪婪的目光,“你們現在是跟隨我會總壇,接受教規處置,或者還是拒絕返回?如果不跟老子回去,那可不要怪我將你們二人就地正法。”
侯千機和鐵大膽心知這事情根本無法善了,紅雲教教規極嚴,他們這樣未經允許長期不返回總壇的修士,不死也要脫層皮。他們立刻把隨身靈劍、靈刀拔了出來,目中露出狠絕之色。如果放在以前,他們只怕是絕不敢違抗這群來緝拿他們的修士。但是在洞穴內和火鴉拼死糾纏了近一年,他們幾乎本能的選擇了廝殺。
那刀疤臉修士,還有他身後那十餘名黑衣修士,見他們二人想要頑抗,反而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二人想造反不成?!”“這兩傻子,難不成他們以為斗的過咱們?”“看來他們想要自己找死!”
他們有足夠嗤笑的理由。
他們這十多名練氣期修士,光是練氣期九層、八層的有好四五個之多,其餘也都是練氣期七層、六層的。隨便挑出兩名修士來,也足以比得上侯千機和鐵大膽。這場打鬥,根本就是毫無懸念。
“他孃的,老子早就不想在紅雲教幹了,就是要造反,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來拿你家鐵爺爺!”鐵大膽緊握著靈刀,怒吼道。
“不自量力,給我殺——!”袁修士陰沉著臉,一聲冷笑。他一揮手,身後的十餘名修士中間,立刻衝出四五人,朝二人飛撲了過去。
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四五人出手,倉促之間居然拿不下侯千機和鐵大膽二人。
說起來,侯千機和鐵大膽在山峰洞穴內經常遭到數十隻火鴉的瘋狂圍攻,對這種搏殺家常便飯,早就熟練無比。雖然他們不是這一群十多名黑衣修士的對手,但是擋住四五名修士片刻工夫,還是可以做到的。
葉秦從深澗中飛出來的時候,正見到侯千機、鐵大膽和四五多名黑衣修士亂戰成一團。
他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這閒工夫去弄明白,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將金劍化為二丈虹芒激射了過去,圍攻侯、鐵二人的幾名黑衣修士躲避不及,甚至來不及哼上一聲,便被金劍絞殺,“撲哧”血花四濺,栽倒在地上。
“是築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