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跪著面朝乾國曆代帝后的牌位,管事太監在一旁大聲詠唱經文,讀皇帝封后的詔書,等管事太監一套禮行完,殿外鼓響二十一聲,伊鑲玉是第一個既入了楚國宗譜,又入了乾國宗譜的人,過程繁雜,足足跪了半個時辰,郝璉辰伸手去抱他,伊鑲玉聽到禮成後早已堅持不住,順著他的手暈了過去。
一片寂靜,郝璉辰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才發覺他瘦了好多,尖尖的下巴,自己一隻手就可以將他的臉蓋住,許太醫握住伊鑲玉的手,微微皺起眉,脈象潤如珠,滑如玉,奇怪奇怪,復又換了一隻手,郝璉辰看得火大“到底怎樣了,告訴朕!”眾人都聽的出來皇帝是要發怒了,大氣不敢出,剛才只見皇帝如風一般抱著皇后跑,如果皇后娘娘真出了什麼事,大家都得陪葬,倒是許太醫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想到以前自己跟隨師傅遇到一位病人,絲毫沒注意皇帝的怒氣,眼神複雜的看了床上的伊鑲玉一眼,如果真是那樣,這位楚國皇子……
郝璉辰早已忍不住了,看著床上的人面色慘敗,心中發狂,揮手斥退宮人“說!無論怎樣,朕絕不問罪於你”
許太醫震驚於伊鑲玉異於常人的體質,現在回過神來才發覺皇帝見自己不說話,以為皇后病重,默默的擦了擦汗,轉身行禮“皇上,皇后娘娘只是累了而起,身體無事,只是臣有一事稟報”郝璉辰皺眉點頭,許太醫繼續道“臣的師傅是南方人,曾告訴臣南方有一隱族,乃是軒轅族的後人,其族個個姿態卓絕,容貌昳麗,而且”許太醫抬頭看了一眼皇帝“而且一些軒轅後族的男子及其嬌貴,因為……因為他們能誕下子嗣,臣多年行醫也從未見過此類男子”
郝璉辰看著一側的伊鑲玉,秀美微皺,可愛可憐中帶著一絲誘惑,似乎猜測到許太醫接下來要說什麼,心中竟無法平靜,跳的飛快。果然,許太醫頓了頓“臣方才與皇后把脈,脈象圓潤,滑動如珠,且看娘娘腹部微隆,該有三月了,確確實實是喜脈”
郝璉辰楞在當場,緊緊握住伊鑲玉的手,良久伸手慢慢摸上他的腹部,果然,腹部突出,與消瘦的身體不匹,郝璉辰雙手止不住的發抖,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兩世初為人父親,而且孩子就在床上人兒身體裡,承接著兩人的血脈,生生世世延續下去,心中發熱,恨不得將天下都放在他面前,激動過後,郝璉辰還是擔心,男子懷孕生子,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以後生產時說不定兇險萬分,想到此郝璉辰心中驚恐,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寧願不要孩子。
許太醫在一旁見皇帝面色忽暗忽明,不會是皇帝難以接受接受男人產子吧!正想著對策,郝璉辰說話了“皇后他真的懷孕三月了?”許太醫點頭,郝璉辰更是恨死了自己,摸著伊鑲玉細小的手腕,幸好不曾出意外,“那……男人產子容不容易?”
許太醫噓了一口氣,看來皇帝並不因此對皇后有所芥蒂,許太醫完全誤解了郝璉辰的面上表情,以往郝璉辰喜怒不形於色,眾人難以猜測,現在只要關於伊鑲玉的事他就難以控制,才會被許太醫猜錯了,許太醫放下心來“皇上不必擔心,臣小時候見師傅曾幫一名男子接生過,當初他告訴過臣,男子產子是受上天眷顧,比起女子更為容易”
郝璉辰點頭,心中顧慮一消,只剩下滿滿的期待,倚在床邊一手環著伊鑲玉,一手滿足的摸著他的肚子,一副傻樣,許太醫默默退下,原來再冷酷的帝王也抵擋不住初為人父的喜悅。
伊鑲玉一覺醒來,天色已晚,轉頭見郝璉睡在自己身邊,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剛想起身卻被男人按住,眼裡散發著莫名的光彩,“你今天太累了,再休息一下”
伊鑲玉點頭“我好餓!”郝璉辰急忙起身端來一晚粥,溫度合適,伊鑲玉一連吃了三碗,才覺得舒服一點,見郝璉辰目光灼灼,頓時臉頰羞紅“不知道為何,近來吃的太多了”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