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兄弟所學乃是兵家治軍之道,也習詩文,不想下山後就路遇虞一公老伯,這才來到吳中。”
殷通一聽狄風說他的師父姓吳,就又問道:“狄兄弟,既然家師姓吳,可是兵家吳起之後嗎?”
剛才狄風在編造師父姓名時,原本是想用“無名”的諧音代替一下,趁此矇混過去,不料殷通倒很有想象力,他竟然把一個並不存在的吳銘與戰國時期的軍事家吳起聯絡在了一起,這大大出狄風的意料。
“師父說他沒有什麼淵源,只屬一個教書與山野的草民而已,作為學生,我自然不敢去問師父他老人家的身世,因此師父是否吳起之後,自然也就不知曉了!”
“既敢向狄兄弟傳授兵家之學,又隱於山野之間,即使不是吳起之後,也必是世外高人,難怪兄弟談吐不凡,又受項公所重任為謀士,看來殷某真是有些眼拙了!”
顯然殷通對狄風所言信以為真,狄風這才放下心來,不再擔心暴露自己的來歷。
“殷兄客氣了,沒有你慧眼識人,拱手相讓郡守之職,哪有兄弟今日,我應該多多感謝你才對。”反正溜鬚總比罵人強,好聽的說上幾句,也算是對殷通有所安慰。
“唉!兄弟有所不知,那日情形殷某已經看出來了,倘若我不拱手相讓,今**我兄弟那還有機會在這裡說話。要說也多虧狄兄弟在旁邊圓場,這才讓殷某撿了一條性命,殷某還沒有感謝狄兄弟呢!”
聽殷通這樣說,狄風不覺在心中暗想,原來這殷通已知那日項梁要殺他啊?看來這殷通是個有頭腦之人,不是一個傻瓜。但不等狄風說話,只見殷通俯上前來,低聲說道:“狄兄弟,殷某看你為人正直,又救過殷某一命,這才有剛才所言,萬望兄弟守口如瓶,咱們哪說哪了,不可生出事端。”
狄風明白殷通在提醒他,怕他轉身就去項梁哪裡去打小報告,因此點頭說道:“殷公放心,狄風絕不是那等小人,何況殷公在吳中本是第一個主張響應起義的人,卻又能將郡守拱手讓給別人,這就說明殷公有胸懷,如果換成他人,必會與項公刀兵相見,不為饅頭也定為爭一口氣。”
“知我者,真乃狄兄弟也!”殷通不得不發出一聲感嘆了。
“不必這樣說,日後也許有很多地方還需要殷公相助,讓狄風在兵學上更有所得,小篆文字,還望殷公多多給予指導,狄風將不勝感謝!”
“這個沒得說,只要殷某能做到的,自然絕不保留,狄兄弟現在位高於我,卻能不恥下問,實乃是世間少見,他日必有大作為!”
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範圍開始和諧,也開始融洽,殷通與狄風彼此都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聖人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人的一生,在利益面前又有幾人能獲得真正的知己?即使原本是知己之人,但只要利益擺在那裡,往往都要反目成仇,當面不捅刀子,背後也會使絆子。那怪有人總結說,你最好的朋友,常常就是你真正的敵人!
這話不是道聽途說,因為狄風就有過這樣的經歷,當然是在兩千多年後的經歷,而非是在這兩千多年前的秦末。
此時狄風在想,但願這位殷通是自己真正的知己,彼此間具有今古之情。
“狄兄弟,看我淨說個人私事了,令殷某把正事都忘了!”殷通面露一絲歉意地道。
正事?什麼正事?難道殷通是要拉我造項梁的反嗎?狄風這樣想著,心裡不覺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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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相交品行
“狄兄弟,如今項公按兵不動,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嗎?”殷通望著狄風說道。
聽殷通的語氣,的確像沒安什麼好心,如果有好心,也不會這樣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