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著菜刀道,“阿西巴,你笑屁笑,不會做飯犯法啊?”
我打了個哈欠,揉揉頭髮走進廚房。洗手,接過殘局。
“不會做飯不犯法,不會做還非要往廚房裡鑽就犯法了。”把茼蒿切成小段,我道,“我晚醒一會你會不會把廚房炸了。”
何麗切了一聲。退居二線洗碗遞盤子。
不中不晚的飯是粥,饅頭,素炒茼蒿,西紅柿炒蛋和拌三絲。
何麗性子直,從做飯開始到現在她眼睛裡全是話。
不想讓她跟著我擔心,我把這幾天的事簡略對何麗說了一遍,笑著道,“展老爺子不再對我另眼相看,餘揚就沒了對我再糾纏下去的必要。他現在,應該想著怎樣做才會減少韓晴的壓力吧。”
何麗拍拍我肩膀,不再說話,埋頭喝粥。
我含著筷子,眼睛往她脖子上來回瞄,揶揄道,“說,不回來給我開門,和哪個野男人鬼混來著?”
上面全是吻痕不說,還有牙印,戰況可見激烈!
何麗筷子一頓,抬頭給我拋媚眼,“嫖了只鴨,怎麼著,玩個3p一起試試?”
“去你的!”
本來想和何麗一起去酒吧的,結果我發燒了。
很久沒感冒,這次發起燒來一發不可收拾。體溫高居不下,一直維持在三十九度以上。好不容易退燒,又一個勁兒的咳嗽……
這場病病了足足半個月,在細雨漸歇,冬陽普照海市時好了。
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好像曾經的方小冉隨著這一場大病葬在了過去。現在這個瘦到脫相,站在落地窗前擺弄月季的方小冉,已經重獲新生。
何麗儘可能的留在家裡多陪我,可很多時候她會被一個電話叫走。我問過她很多次這“鴨”是誰,她咬緊牙關就是不告訴我。
我暗暗認為是彼得。餘,畢竟我離開時兩個人已經眉來眼去彼此有情,在我離開這段日子勾搭成奸完全有可能。
可惜,直到我被何麗連行李一起塞到車裡載向飛機場,也沒能套出分毫。
我曾經給調酒小哥任強打電話打聽過這件事,任強說,“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這是瞞的有多死!
候機時,我們話題再次繞到這個上面。何麗嚼著口香糖,吐破一個泡泡對我道,“你沒完沒了是不是?”
“又不是我提的,你不讓說就不說嘍。”是她先看著一個背景像彼得。餘的人發呆的,不然我會提?
“落地時給我打電話。”何麗嘴碎的叮囑,“你問問江澤能不能不和他畫廊簽約?咱們還有幾個錢,支撐你學個兩三年的不成問題。”
“應該能吧。”
無意中提起一句江澤要給我找老師教我學攝影,何麗一門心思的惦記上了。我病才剛好,她就把我打包扔上飛機。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喜歡的事就去做,喜歡的人就去操,不然和當只鹹魚有什麼區別!
話是渾,道理卻不錯。
我現在無事一身輕,是要為以後做些打算。繼續學攝影,把愛好變成事業,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就是何麗不想我先和江澤的畫廊簽約,她覺得我還是待在國外好。最好,一輩子也不回國內。
這是後話,先過去看看再說,我一直覺得有人看上我的作品這件事有點扯。
下午四點四十飛往北城的飛機,我本來想留在外面和何麗多坐一會,結果三點二十時何麗接了個電話,臉色一變。對我揮揮手就走了。
我問她出什麼事了,她說有畜生髮春……
畜生……
發春……
原諒我笑的張狂,實在是何麗這比喻!
直到登機,我臉上的笑容也沒減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