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襯衫來。
白色點鑽,小燕尾領,看上去和平常的女士襯衫沒什麼區別,可摸上去手感很細膩。
另一個雅粉色的袋子裡,是一套黑色女士西服長褲。同樣看上去和平時穿的職業裝沒什麼區別,可得體的裁剪和高階的面料……
我翻過兩個袋子,卻沒看到logo。
馮佳站起來,把衣服塞到我懷裡把我推進一旁的更衣室,“別看了,這是私人訂製。去試試……”
門一合,我側過身,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慢慢收了笑容。
因為她又一次把我賣了,所以用套衣服來賠禮道歉?
我解開釦子,把衣服換上。
衣服裁剪很簡單,卻利落得體。長褲包著臀部一順垂下,顯得雙腿筆直修長。西裝掐了腰身,腰間兩枚可系可不繫的紐扣圓潤閃亮,形狀和垂在襯衫燕尾領上的水鑽遙相呼應。
明明看起來很普通的衣服,可穿在身上,氣質立顯。
我理理頭髮出去,馮佳倚靠在辦公桌前,拍著手連聲誇讚。
她把一顆梅核吐到紙巾上,走過來幫我理了下衣領,笑顏如花,“真不錯,楊副總說那天他喝多了吐了你一身,特意訂製了這身衣服給你賠罪……小冉,身藏不露啊。這麼瘦還這麼有料,我都沒看出你有c……”
我後腦轟了下,血液在一瞬凝住。
衣服彷彿長了刺,變成透明的。在扎破身上每一寸肌膚的同時,把我暴露在空氣之中。
馮佳笑著拍拍我肩膀,接起嬌滴滴的叫了宣告山,把我推出辦公室。
我推住門想去換回衣服,馮佳對我噓了聲,合上門,“咔嚓”一聲上了鎖。
欺人太甚!
回到辦公桌前,我揚起手中的檔案剛想砸下,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午休時間,她來叫我去吃飯。
我把檔案緩緩放到桌子上,鬆開死死攥住的雙手,想了下,和池娜一起往外走,“我要先去下旁邊商場……”
買身衣服,把這身皮換下去。
池娜挽著我手往電梯走,“吃完再去,我打電話訂好位子了,過號了要重新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病不是好了嗎?”
電梯下來正好遇到江月,聽池娜說我們要去吃泰國菜,就一起了。
有了江月這個話嘮,和池娜有說有笑的,也不用我說什麼了。
那家泰國菜就在公司附近,新開沒幾天,池娜吃過一次,所以強烈推薦。
就是人多,雖然池娜已經提前打電話預約過,可依舊要等,而且要等至少等兩桌。
我靠在門廳的假山旁,一邊摩挲手臂,一邊拿著擺弄。
餐館wifi很快,瀏覽郵箱頁面很流暢。我划動手指,把一組數字暗暗記在心中。
旁邊,江月和池娜壓低著聲音,同仇敵愾的把許顏從頭到尾講究一遍!
池娜看不上許顏平時工作眼高手低,代理幾天助理,就把自己當成馮佳心腹,差點把下巴仰到天上去。
江月看不上許顏諂媚做作,明明和總經辦秘書室不熟,平時也就是送籤檔案的點頭之交,卻在中秋節時,給總經辦秘書室的人都送了禮物。還另外多送了郝助理一條價值不低的領帶……
這要是說沒存別的心思,誰信啊!
江月正說著,池娜推了她一把,又拽了拽了我,朝門口怒了怒嘴,“別說了,別說了……”
我順著池娜看過去,正好看到郝助理推門進來。
江月立馬消音,滿臉懊悔的低下頭,“我這張破嘴。”
郝助理看到我們了,笑著微微點頭,把門扶住。
緊跟在後面的是餘揚,和挽著餘揚手臂,彎著眼眸說個不停的季琳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