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淡涼的口吻驚住了對方,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些什麼。
林盛夏淡笑不語,眼角眉梢的冷意卻沒有絲毫的融化,喬胤沉默的簽下張支票遞給送貨員,上面的數額高的令人咂舌。
喬胤沒說話,只是低頭溫柔的拍了拍長安的背脊,算是安慰。
林盛夏向著病房外離開的纖瘦身形驀然一頓,卻沒有回頭,只是過了一會兒平靜的扭動門把,將病房的門開啟向著走廊外走去。
“他已經死了!誰送來的東西?送的什麼東西?”顧弘文像是要掩飾見到林盛夏的尷尬,猛地將送貨員手裡的箱子接了過去,卻不曾想沒封住口的箱子就這樣直接掉在地上,裡面的藏藍色壽衣一角落了出來,刺痛了眾人的眼睛!
他趕忙收拾好地上的壽衣,這次離開再也沒有人阻止他,林盛夏的視線轉而落在顧弘文同謝青鴿的身上。
“這個……請不要為難我,我不能說!”送貨員見眾人的臉色不對,又聽到簽收人已死,心裡知道情況肯定不妙,隨便的在單子上做了個標記轉身就想要離開,卻不曾想剛轉身卻被站在身後的女人嚇了一跳!
來送東西的小夥子禮貌的敲了敲門,見門敞著索性推開走了進去,見床上還躺著病人,他的眼裡似乎劃過詫異,不過還是禮貌的開了口。
“我想先去看看奶奶……”那些不實的報道被她看到,不知道該有多麼的傷心,奶奶年紀大了,承受不住這些。
“我當初怎麼會嫁給你這個畜生,我在你身邊睡了幾十年了怎麼就沒看穿你……”謝青鴿情緒激動的乾咳起來,顧弘文上前一步想要幫她撫背,卻被她的一句滾字驚的僵在原地,好半天沒有任何的動作。
“抱歉請讓讓……”林盛夏旁邊突然響起一道男聲,她淡淡的抬頭瞥了對方一眼,微微側身讓開。
“我是來送貨的,我的委託人已經將錢付過了,誰是顧澤愷先生麻煩簽收一下吧?”送貨的小哥低頭看著手裡的籤貨單,語氣刻意轉為壓抑,他們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偽裝難過!
“現在連澤愷都出了事,我們顧家果然是沒人了!顧弘文,這是報應啊!”謝青鴿的聲音很虛弱,還帶著些沙啞,像是剛剛哭過。
“他不是我們的孫子,就算澤愷死了,我們顧家也不是沒有人!”顧弘文不帶感情的回應,只是聲音疲憊。
顧弘文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再度被這樣的一雙眼睛望著,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
這場孽債從那尊白玉佛開始,將幾代人的聯絡都帶上了血腥的味道,而這竟只是因為兩個老者的自私,實在是可悲可嘆!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那些有的沒的,現在集團的問題怎麼解決?澤愷的新聞被爆出來,明天天一亮股市一開盤對顧氏是重創,我們現在能夠倚靠的人只有盛夏了,她對公司的掌控力絕對不亞於澤愷,一定有辦法……”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向著兩邊敞開,林盛夏穩步踏出,身後跟著長安與喬胤。
“三……三倍?可是最好的很貴……”對方懦懦的開口,這可不是小數目,尋常人家應該付不起。
病房內的謝青鴿同顧弘文正在冷聲對話,兩人誰都沒有發現門口多了個人的身影。
“錯的是元!幾十年來一直是他放不開過去!”林盛夏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聽著兩個老人的對話,就算是在這樣的時候也維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甚至旁若無人的低頭擺弄著細細的手指。
電梯上升的過程裡沒有人說話,林盛夏輕撫著淤紫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姣美的側臉帶了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剛才他說的話……果然都被林盛夏給聽到了!
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林盛夏的臉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