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愷盯著她姣美臉龐良久,或許是因為已經漸漸從她眼角眉梢讀懂了她的用意,半天沒說話。
林盛夏與他相互對視著,細嫩的指腹輾轉又落在他刺刺的下巴處,因為這兩日並未刻意的去打理儀容,顧澤愷湛清的鬍渣硬硬的刺得她手指發紅。
“我救過你一次,今ri你也救了我一次,顧先生,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林盛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睫毛極長,她甚至能夠看清楚顧澤愷黢黑眼底越發濃墨重彩的深度,越來越重,越來越重,重到……就連他自己都負荷不了的程度。
倏然的,林盛夏覺得自己被顧澤愷結實的手臂迅猛的擁入到懷中,緊緊的像是要將她直接印到他的胸腔當中。
顧澤愷就那樣的將臉埋入到她的髮梢間,也一併將酸脹的眼眶隱藏起來,他的大掌緊扣在她的後腦,他的顧太太說他們扯平了,他跟她做的相比,這些都算是什麼?可她竟然說他們扯平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林盛夏也伸出自己的手來擱在他的後背處,沿著他突起的脊背骨緩緩撫摸著。
他們之間的那些過往,該遺忘的就要選擇遺忘了,該釋懷的也要選擇釋懷了,她同他還有小黃豆,往後的日子還有很長,既然自己想開了,她也不希望顧澤愷再有任何的包袱。
人生如此苦短,知足才能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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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南部·普羅旺斯
糖糖的小臉被大太陽曬的紅撲撲的,她蹲在寸草不生甚至稱得上蕭條的花園裡,費力的用嬌嫩手指扒扯著地上的乾草,小嘴不滿的嘟起,還帶著水潤的光澤。
而五官精緻的少年被個頭小小的糖糖連拉帶拽來到這裡,日光充足的午後,豔陽當頭曬得人暈眩感十足。
他安靜的屹立在她的身旁,日光將他的身影無限的拉長,在糖糖埋頭認真的功夫,少年移動著自己的身體,令影子能夠罩在糖糖的身上,幫她遮住普照的烈陽。
一切似乎都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唯獨只有少年美瓷般的額頭被什麼砸的通紅,雖然被額前細碎的發給遮擋住,卻還是讓糖糖氣得鼓起了腮幫,猛地抬起頭來瞪著少年,後者唇角勾起完美的笑容。
熾熱的烈陽在他的頭頂映出光暈,雖然天氣很熱,但是跟糖糖的汗流浹背相比他體溫卻低到沒有冒出一滴汗水,原本英俊的混血臉龐沒什麼血色,可經過太陽一照,反倒健康了許多。
糖糖之所以會生氣起因就在於剛才所發生的一件事情。
她從大嬸那出來耽誤了些時間,待到剛一跑到陰森別墅前,從未敞開過的雕花鐵門竟意外的開啟了,而少年就倚靠著門口似在等待著許久沒來的糖糖。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新鮮的關係,當地附近的幼童紛紛跑來圍住少年,見到他一動不動的倚靠著門邊,有些調皮的稚童撿起地上的石子便扔向他。
糖糖見此情形趕忙跑過去呲牙咧嘴的將對方那幾個普羅旺斯當地的小孩給趕跑,可就算是如此待到看見少年時他的額頭也已經受了傷!
少年見糖糖瞪了他好半天,最後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無奈的雙手合十拍了拍手掌,管家聽到聲音穩步的端著托盤走了過來,而托盤上早就放了杯加了冰塊的檸檬水,琥珀色的液體裡冰塊起起伏伏著,裡面還有青色的檸檬片,散發著令人口齒生津的香氣,就算還沒喝到也可以憑著想象體會到那種酸酸甜甜的滋味。
糖糖卻依舊很生氣,別人欺負她的朋友就是不可以,她就是不高興!
更何況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讓人欺負他,這樣的想著糖糖更是氣沖沖的鼓起了兩邊的腮幫。
將手中剛拔出來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