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應該的。”
“快請吃些茶,是否吃酒?”
“隨便吃些早點就行了,酒就免了。今兒個心情不錯,順便把楊奎那老匹夫扳倒了,倒是一件意外之喜。”
“哦,那楊奎聽說素來桀驁不馴,先皇的時候,就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終於有了報應。”
“實在是他說的太不像話,肖道宗才出手的,我倆聯手,他就請乞骸骨,回鄉養老去了。”
“哦,他說了些什麼?”
“唉,盡是些胡說八道的話,不說也罷。”
羅翰林雖然如此說,還是把楊奎指責三藩剿匪的話,說了一遍。
“唉,要說人心不古,這話就是說的楊奎了。我們幾家世代鎮守西南,每每危難之際,總是挺身而出,也就難免招人非議了。”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宋老弟不必對此耿耿於懷。今後有我們在朝上,諸事自會照應的。”
“那就謝謝羅翰林了。”
宋寬說著,掏出一沓銀票,塞進羅翰林衣袖裡。
“這是一萬兩,不成敬意。”
“宋老弟太客氣了,籌集軍費,也是為朝廷辦事嘛,怎麼能叫你出錢呢?”
“是為朝廷辦事,但是,若不是羅翰林在朝上發聲,此事也不能如此順利。你自己已經答應出一萬兩,怎麼會叫你自己掏腰包呢?還請羅翰林笑納,今後用得著羅翰林的地方,還多著呢。這一份,是羅大學士的,羅大人事務繁多,就不打擾他了,就請羅翰林一併轉交給他。”
宋寬說著,就把又一沓銀票,塞進了羅翰林的袖中。
“即是如此,我就替叔叔收下了。”
“昨晚在美月樓吃酒,那裡新來了一位邀月姑娘,生的美豔無雙,才藝出眾,一把琵琶,更是彈得出神入化。席間跟她談起羅翰林,邀月姑娘非常景仰,於是我就擅自做主,說羅翰林今日散朝之後會到她那裡去。不知羅翰林意下如何?”
“嗯?這個,不太好吧?是否有些唐突了?”
“羅翰林若是不去,才是唐突了美人兒。一個姑娘家,出來討生活不易,羅翰林位高權重,也該體恤一下下情,不該高高在上的。”
“呵呵,這話我愛聽,既是如此,我就去照顧一下她的生意,也省得別人說我高高在上,不知道體恤民情。”
“羅翰林雖處廟堂之上,卻不忘民間疾苦,如此情懷,著實令人佩服。”
“好了,我就先走了,你在自己在這裡慢用吧。”
“羅翰林何不再用些?”
“我到美月樓那裡再用,跟邀月姑娘把酒言歡,豈不是雅事一件?”
“正該如此風花雪月,才不枉翰林之名。”
羅翰林前腳剛走,李乾就進來了。
“賈雨村那裡如何?”
宋寬問道。
“銀子已經收下了。這個虛偽小人,滿口仁義道德,收錢倒是爽快。”
“現在收的爽快,到時候叫他吐出來,也會爽快的。眼光放的長遠些,不必計較一時得失。”
“道理我倒是明白,只是看著他們一個個收錢的樣子,心裡就不爽快。”
“要是沒有他們在朝中周旋,有些事情就要難辦得多,花些錢還是值得的,用不了多久,他們都得加倍地吐出來。哼,我們的錢是那麼好花的?”
“孫同仁來了,我先回避一下。”
李乾看著孫銅仁在門口張望,就迅速向裡間去了。
宋寬起身,迎進孫同仁,兩人一起到了桌前坐下。
“孫大人來了,宋某受寵若驚,以茶代酒,略表敬意。”
“世子不必客氣,咱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以後就以兄弟相稱,也免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