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監們,以為他是在宮裡一天,憋悶的慌,所以出來透口氣。
戴權自己也是這麼說的。
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每天都在此等候長安回來。
直到現在,戴權還清楚地記得長安小時候的事兒。
這個小女孩兒,從呀呀學語,到蹣跚學步,再到一天天長大,一幕幕的景象,就常常在眼前浮現。想起來,就好像在昨天似的。
長安已經走了**個月,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這麼長時間,也從來沒有傳來她的訊息。
似乎宮裡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何處。因為太子、晉王、楚王還曾經打聽過她的訊息。
夕陽就要落山,宮門馬上就要關閉。
戴權嘆息了一聲,就要回去。
這樣的情形,如今他已經習慣了。即使小長安不出現,他也不認為有什麼不正常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傳來,三匹健馬飛馳而來,待到看清來人時,戴權不禁跌坐在地上。
我的小祖宗啊,終於把你等回來了!
“戴公公,怎麼坐到地上了?”
一人下馬。,笑吟吟地看著戴權。
不是長安,還能是誰?
“殿下,老奴終於把你等回來了,這下可好了。”
戴權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接過了長安手裡的韁繩,牽著馬,跟長安、立春和左林良一起向宮裡走去。
“戴公公,父皇龍體還好嗎?”
“還好,還好,就是常常惦記著殿下,總是跟老奴打聽,問殿下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哪裡能不去見父皇的?好了,你去告訴父皇,一會兒我到他那裡去。”
“好,老奴先走一步。”
戴權跌跌撞撞地跑了進去。
“左林良,走了這麼久,你也回家去吧,好好歇息兩天。過兩天有事兒了,再去傳你。”
長安回過身,向左林良說道。
“謝謝殿下,卑職告辭了。”
左林良走了,長安沒有立刻進宮。她走到了一棵小樹下,似乎又看見了幾年前在這裡發生的一幕。
那個倔強的身影,手裡舉著一個紙板,上面寫著“面聖陳情”的字樣。
那個秋天,在遙遠的北溫都拉,那個令人一想起來,就覺得溫馨無限的雁落湖。
珉長官,你還好嗎?如今你在哪裡?
長安的心,有些溫暖,又有些酸楚。
“殿下,進去吧,皇上怕是要等急了。”
立春在一旁催促道。
長安輕輕地嘆息一聲,向宮裡走去。
元亨天子的病情,似乎有些古怪。
有時候好,有時候壞。
好的時候,象沒事兒人似的。壞的時候,就臥床不起,似乎沉痾不起。
對此,太醫院也束手無策。
關於病因,那個說是偶感風寒,這個說是急火攻心,另外一個又說是勞累過度。
太醫們既著急,又驚慌,為此常常是惶惶不可終日。
不過,元亨天子對於太醫們倒是很寬容。不僅從不責怪,還時常溫言慰勉。叫太醫們既羞愧,又緊張。
這兩日,元亨天子的身體和精神似乎都不錯,今天白天,還在宮裡轉了一圈兒。
晚上還特意叫御膳房做了自己平時喜歡的兩道菜。
就在他拿起筷子,準備用膳的時候,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
“皇上,大喜,皇上,大喜啊。”
就見戴權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戴權,何事如此慌張?”
“皇上,長安殿下回來了!”
“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