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將來娶了別的女人,也沒關係的。至於名分什麼的,也不必去計較它。不過,我也要跟你說,你的性子,以後也要改了。”
“我如何去改?”
叫妙玉改性子,這要是在以前,妙玉早就翻臉了。如今竟然聽從了曲翩賢的建議,可見曲翩賢對她這一番洗腦是成功的。
“其實也不用大改,就是你以後跟珉長官要多親近一些,男人嘛,總是喜歡女人風騷一些的,你就不妨風騷一些。”
“姐姐又胡說八道了,那我豈不是成了下賤女人?”
“妹子,這你就不懂了。這哪裡是下賤?聖人都說了,食色性也。男歡女愛,夫妻敦倫,本就是一件美妙之事。你沒見到那個臘梅花,對,就是那個寶釵。”
“那個謝寶釵,我跟你說啊,可是一個絕色的狐媚子,那股風騷勁兒,只要是男人見了他,怕就是走不動道了,即便是我見了,都要心生憐愛呢。人家就不講究咱們漢人那一套。”
“聽說她是個很放蕩的人呢?”
“人家有人家的風俗,咱們有咱們的風俗。在草原上的人看起來,那可不叫放蕩,甚至正是真正的女人呢。哎,你聽說了嗎?她還放出話來,說珉長官也看上她了呢?”
臘梅花給賈珉製造的緋聞,在整個卜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但是,真如人們說的那樣,一個男人的緋聞,他的女人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所以,這些話,別人都知道了,卻只有妙玉和平兒、晴雯幾個人不知道。
這倒也不是是別人刻意隱瞞他們,只是因為這些話實在是太不靠譜,加上別人不願意用這些話汙了幾人耳朵,才沒人告訴他們。
但是,這些話,在妙玉聽來,可就是另一番理解了。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珉四哥可能真的會看上那個女人了。
若是在以前,她還不會怎麼認為。但是,經過一枝花那一番關於女人要風騷的理論灌輸後,妙玉的思想在不知不覺中就轉變了。
一枝花見妙玉已經被自己的話打動了,這匪性就爆發出來了。竟然把一枝花散佈的那些關於賈珉的蠶蛹之說,也給說了出來。
弄得妙玉臉紅脖子粗,心裡撲騰騰直跳。臉上害羞,想不讓一枝花再講吓去,但是,卻忍不住好奇,就那麼聽著一枝花大放厥詞。
“妙玉妹子,珉長官帶你們來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在你們這裡留宿過,是不是他從來就沒碰過你們啊?”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之間還沒有名分,自然是沒碰過的。”
妙玉雖是說了這話,心裡卻是為自己吃驚:這樣的話,我怎麼就會說出來了呢,怎麼會變得如此不知羞恥了呢。
“這麼說,珉長官那個東西你也是沒見過了?到底有多大,你也是不知道的了?”
“什麼東西?”
“就是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是什麼東西?”
妙玉還是不明白,即便一枝花給她灌輸了這麼多東西,她也想不到一枝花會問的這麼直白。
“就是臘梅花說的那個蠶蛹。”
這一下,妙玉終於明白了,立刻羞紅了臉。
“姐姐就是胡說八道,我又哪裡會知道這些。姐姐越說越不像話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快回去吧,我都要跟你學壞了。”
“妹子這是哪裡的話,這些事情,在成親前,做孃的都是要教給女兒的。如今你娘不在了,姐姐就先給你啟蒙一下了。”
“我不聽,不聽,不要你給啟蒙了,你快走吧,我還要去找珉四哥呢。”
“妹子果然翻臉快,我剛剛教會了你這些,就過河拆橋了,好沒良心的丫頭。”
又胡說八道一陣,一枝花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