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回來之後,就開始喝今天從賈珉那裡拿回來的酒。現在,眼睛已經發直了。
成功地跟賈珉打了那個賭,他很高興,所以,破例把兒子賈璉叫了來,一起吃酒。
剛才賈璉委婉地提醒他,跟賈珉打賭有些冒失了,要是他真的交出了銀子,到時候,賈赦可怎麼辦?
這件事兒,已經在賈府上上下下傳開了,現在的人,都是看重信用的。如果到時候真的到了那一步,賈赦可就難辦了。
“父親,我也是認為他做不到的。只是要你小心些。”
“看你那樣子,哪點兒象我?行了,你好好地琢磨著,到時候,琢磨把他那手藝和方子弄回來。這樣都能弄出酒來,想必是有些訣竅的,沒有這個,我們還是是弄不出酒來。”
“再一個,賣酒那天你到胡家酒坊盯著點兒,別叫他做什麼手腳。去吧。”
賈璉一邊往家走,一邊兒琢磨著。
說我不像你,我哪點兒不像你了?吃喝嫖賭的,哪樣不是跟你學的?
倒是珉老四那個做酒的方子,可未必好弄。至於盯著胡家酒坊,倒是沒什麼必要,誰會沒事兒給珉老四銀子?現在,他兩眼一抹黑,想借都沒地方借去。
回到家,王熙鳳也回來了。剛剛洗漱完畢,穿著小衣。晚上喝了拿回來的烈酒,略微有些醉意,倒是頗有些風情。
“平兒那個死蹄子,就沒說要回來?”
王熙鳳對平兒,還是有些感情的。
“你可別提她,再提我就要生氣了。就沒跟我說句話,我看也是生了外心了。”
今天去野渡居,平兒確實沒跟賈璉說話。
“這個倒也是怪不得她,一幫主子在那裡,哪裡輪的上她一個下人插嘴?”
“倒也有幾分道理,我也尋思,平兒不是個沒良心的。”
對啊?平兒啊!怎麼把她給忘了呢?
一瞬間,賈璉有了主意。叫平兒把做酒的方子弄出來。
不過,他自己出面還未必行,還得叫眼前這個烈貨出面找平兒,才有把握。
這事兒必須一次成功,要是叫珉老四覺了警,可就功虧一簣了。
“剛才大老爺叫我把那個做酒的方子弄回來,你說這事兒可怎麼辦才好?我看還得你出面,找找平兒。”
“你們爺兒們的事兒,叫我個女人家出面,我有什麼辦法?”
“弄回來了,我倒也沒想交給老爺,到時候,還不是咱家的財路?”
“哼,這還差不多。我要說話了,估計平兒還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這一件事兒,我就答應你。只是人家去了一趟,都得了些紅利回來,怎麼就你空著手回來的。”
“什麼紅利?”
“大老爺到時候,能把珉老四給趕了出去,寶玉和蓉哥兒得了他牽三個月的馬,你得到了什麼?不就是人家喝酒,你給提罐子的?”
“原本我也是想來著,可是被周瑞那個傢伙給搶了先,也幸虧他給搶了先,要不,今天爬回來的,就是我了。”
“還提周瑞呢,剛才叫太太罵了個狗血噴頭,說是再有一回,就打發他到莊子上去呢。那些下人們見周瑞倒了黴,都吃酒祝賀呢。這回,他的臉可丟大了,怕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所以,這個珉老四,也是當真可惡。這回要不是大老爺抓住了他的話把兒,怕是又叫他溜了過去呢。上回輕輕鬆鬆就把你和蓉哥兒繞進去了,這回,總算是他也有馬有失蹄的時候了。”
“按說那珉老四也是個有算計的,這回怎麼就叫大老爺給治住了呢?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形?我倒是很願意看見他吃癟的樣子呢。”
於是,賈璉就把當時賈珉如何說給府裡交一萬兩銀子的事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