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魯莽了些。只是現在已經如此了,想脫身,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羅翰林的話,有些高深莫測、顯然是一副有內幕訊息的樣子。
“此話怎講?”
牛繼宗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還沒提起這個話題,羅翰林倒是先提起來了,其中必有緣故。
“前兩日,暹羅和交趾的使臣來進貢,還跟皇上提起此事,表示極為仰慕,盛讚我天朝上國,懇請聖上,允許他們派人來學習公交馬車的經驗,回去在他們那裡效仿。皇上非常高興,當場就答應了。”
“如此可就麻煩了。”
牛繼宗有些絕望了。
“是啊,此事鬧的的天下皆知,如果到時候,那些藩國來了,你的公交馬車倒閉了,皇上的臉往哪裡擱?”
“到時候,不僅是你們,就是那些為你們搖旗吶喊的官員們,怕是都跑不了。不治個欺君之罪,都算是輕的。”
牛繼宗等人,臉色變得象死灰一樣。
“可是,我等實在是支援不下去了,找了多少人接盤,即使是把那些車馬白送,人家都不幹的。”
“既是如此,當初為何不慎重些?天下的生意千千萬萬,為何就選了這個?”
“唉,此事說來話長。只是因為當初是賈珉提出來的。我們就幹上了。”
“既是賈珉提出的,他為何不幹?莫非是你們有什麼過節,他故意給你們設的陷阱?”
“這個,倒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那時候,他也沒那個動機,只是因為我們覺得分錢的人太多了,最後就沒帶他。”
牛繼宗算是說了句良心話。
“照你們這麼說,老夫就說句實話,此事,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們了。”
“所以才專門來找您給拿個主意的。”
“我又哪裡有什麼主意?”
倒不是羅翰林有意推脫,他確實也沒什麼主意。
柳芳咳嗽一聲,說話了。
“我們想來想去,此事還得落在賈珉的身上。這生意既是他提出來的,想必他就是有辦法的。所以,還得他給接了過去。”
“既是如此,為何不找他接了?”
“找了,他不接。”
“他不接,我又有什麼辦法?他只是一個小孩兒,無官無職的,又不能拿官家壓他。”
“賈府接下了,賈珉不就接下了?”
柳芳早就算計好了,此時豈能放棄。
“我的話,賈府也不會聽啊。”
“皇上的話,賈府還敢不聽嗎?”
柳芳給牛繼宗使了個眼色,牛繼宗急忙掏出一沓銀票,塞進羅翰林衣袖裡。
那羅翰林平素是個慣於收錢的,用手一摸,就知道,那沓銀票,足有四五千兩。
“此事老夫倒是可以在皇上跟前給你們美言幾句。只是做起來,倒也並非易事。”
“不是老夫跟你們討價還價,而是確有實情。一是此事已成燙手山芋,你們要是真想脫身,那價錢上,可就要好好地商量商量了。”
“這明顯是個坑,賈府也是不會甘心往裡跳的。人家硬是不接,皇上仁慈,未必就一定強給他們。”
“二是那賈府的大姑娘也是在宮裡的,興許也是能跟皇上說上話的。她若是在皇上那裡陳情,皇上興許就聽她的了。到時候,你們還是出不了手。”
“所以,就託到您的門下了,只要把賈珉的詩詞才情和經營天才讓皇上知道了,皇上必定屬意於他。興許他就能力挽狂瀾呢。”
“那賈珉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若是他能力挽狂瀾,還用等到今天?此事只怕是難以遂願。”
羅翰林一再強調困難,卻也不退回銀子,柳芳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