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臣以為,賈珉此舉不可行,無非就是他年輕氣盛,好大喜功而已。他自己也說了,如今跟四大部落交戰,是屢戰屢敗。臣以為,皇上應該下旨,罷了賈珉的官。至少也要下旨訓斥賈珉,叫他安分守己。”
“革了賈珉的官職,倒也未嘗不可。只是叫他回來了,又叫誰去呢?你說他屢戰屢敗,朕看他的摺子,可不是這麼寫的,他寫的可是屢敗屢戰啊。你看看,這賈家小兒,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他還有理了。屢敗屢戰,好像就他自己在那拼命,別人都在看熱鬧似的。”
“至於下旨訓斥,倒也不必了。在那卜奎極北苦寒之地戍邊,也實屬不易。念他一片忠君報國之心,若是朕訓斥他,也未免寒了將士們的心。”
“你告訴他,想建功立業是好的,但是不可好大喜功。至於那貢賦和設立州縣,朕也不指望。若是僥倖得到一點兒,就叫他用在卜奎的軍費上吧。若是他運氣再好一點兒,得了一兩個縣,也不用從朝廷派人去了,他自己隨便選個人就行了。”
“皇上聖明。臣遵旨。”
見皇上終於鬆口了,李源生怕皇上反悔,就趕緊盯了上去。
“那賈珉做事雖然有些莽撞,但是。練兵幾個月,就敢跟草原鐵騎對陣,倒也勇氣可嘉。只是別的府兵練得如何,朕倒是聽說了不少風言風語的。聽說有的世家子弟,就是掛了個名,實際上根本就沒練兵,你去查一查此事。”
“臣遵旨。”
這回,李源答得就不那麼幹脆了。
查倒是可以查,但是這真是個得罪人的差事啊。
“另外,朕聽說賈珉去年在他們府里弄了個什麼最佳敗家獎。你告訴賈珉,若是以後不用心辦事,朕今年也設立個最佳敗家臣子獎,今年這個獎就歸他了。想必各位愛卿投票也會投他的。”
關於賈珉在賈府開年會的事情,各位大臣也早有耳聞。尤其是那個最佳敗家獎,在各個官宦、勳貴世家中,更是家喻戶曉。
甚至有的家族,也準備照葫蘆畫瓢,在自己家裡也設立這麼個獎項,用來警醒自家的子弟。
如今皇上提起此事,他們倒也沒都把這話當個笑話。皇上的脾氣,他們還是知道的。沒準兒還真就會設立這麼個獎項呢。
不過,他們倒也沒有為此過分擔心,即便是真的設了這個獎,大不了一塊兒投賈珉的票也就是了。
反正他歲數小,又在卜奎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欺負他了,也是不怕的。
關於卜奎的事,就算是處理完畢了。梳理一下此事的脈絡,就是賈珉好大喜功,畫了個大餅,最後自己弄不動了,然後請求朝廷增援。好在皇上仁慈,才算沒有把他革職查辦。
至於賈珉請求朝廷增兵的事情,則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但是,誰都知道,賈珉這個武探花的仕途之路,從此怕是蒙上陰影了。
大臣們也沒人深究此事,不是不想追究,而是覺得沒必要追究。
若是肥差也就罷了,那卜奎的差事,本就是沒人願意去的,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賈珉去頂坑,已經不容易了。如果再對此窮追不捨的,就顯得有些不地道了。
散朝了,季明鑾正走著,北靜王水溶從後面追了上來。
“季大學士,我想請你喝茶,可否給個面子?”
“北靜王相邀,在下不勝榮幸,那就叨擾了。”
兩人一直往前走,出了正陽門,就來到了大柵欄。在一家叫做“鐵溪”的茶館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要了早點。
“季大學士,今天為何沒為賈懷遠發聲?”
水溶是知道季明鑾跟賈珉的關係的,見季明鑾在朝上沒有為賈珉說話,故有此問。
“也沒什麼可說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