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敢這樣直接地說出來。否則,就可能立刻受到別人的攻擊。
“能守得住麼?”
“雖然艱難,但也要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賈珉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想要打誰,在中土打好了,怎麼就跑到這裡來打我們了呢?”
“此人行事乖張,不循常理。他的佈告上說,他想打誰就打誰,誰不服就打誰,誰擋他的路就打誰,他看誰不順眼就打誰,可見此人狂躁異常,已非常理可以揣度。”
“我們既沒不服他,也沒擋他的路,他怎麼就看我們不順眼了呢?”
“大王,賈珉的用意,是怕在他攻打盛京時,我們從後面攻打他。”
吏部尚書申明善出列,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是啊,大王,就是如此了。”
“對啊,大王,賈珉一定是如此用意。”
就有其他人出來附和。
其實,許多人早就看出了這一點,只是沒有人願意直接說出來而已。如今逼急了,吏部尚書才說了實話。
“吏部,你既然如此看,想來就有退敵良策了?”
“大王,臣不敢講。”
“恕你無罪,講。”
“臣以為,目前敵軍強盛,應以和談為主。”
“和談?怎麼去跟他談?知道他想要什麼麼?”
“我們跟賈珉並無冤仇,此番他遠道而來,無非為了錢財二字而已。臣以為,他若是想攻城,以他火器之利,其實完全能攻入城中。他沒有進入城內,就是別有所圖。”
“有理,說下去。”
“臣以為,賈珉如此引而不發,無非幾個用意。一是叫我們不與他為敵,二是索要財物。只要滿足了這兩個用意,他就必然退兵。”
“吏部申明善如此說了,眾愛卿,你們有何見解?”
“申尚書言之有理。”
“文成格,你以為如何?”
“申尚書言之有理。只是如此和談,未免有失體面。”
“體面之事,倒是不必擔憂。如今前朝長安公主在此,我等可以以拜見公主之名,藉機跟他們接洽。”
“大王,長安如今是前朝公主,我們與其接洽,若是叫天順朝廷知道了,追究起來,可就不好交代了。”
禮部尚書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這個質疑,其實也很有道理,這下子,沒人吱聲了。
朝議沒有結果,成宗只好叫文成格加強防衛,就草草散朝。
賈珉這邊也不著急,趁著這個時間,對長安帶來的兵馬和柳芳、陳瑞文、馬尚德幾人帶來的兵馬,進行了改編。
改編的模式,就是按照北海志願軍的編制。隨後,又重新任命了軍官。
至於裝備,因為志願軍帶來的槍械也有限,也就沒法給他們裝備,只能將就著用他們自己原來的。
一支軍隊要想提高訓練水平,改變自己的戰術,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見效的。所以,賈珉也不指望他們會在短期內,達到志願軍的戰鬥水準。
賈珉繼續沿用昨天的戰術,對城裡斷斷續續地進行炮擊和騷擾。
不過,今天把重點從東門移到了北門。韃靼騎兵,則不時地從北門衝進城裡,進去騷擾一通。
然後又把目標轉移到了西門。
晚上,則派衛若水率領一些人,潛入城內。或者放火,或者殺幾個官員和軍官。
這樣的事兒,是衛若水的看家本領,做起來駕輕就熟。進出城裡,已經如履平地。
在他們眼裡,漢城幾乎就是個不設防的城市,那些看似防備森然的守軍陣地,其實到處都是漏洞。
就這樣,連續三天,成宗終於沉不住氣。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