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小嘴兒,孩子就本能地把他的手指往嘴裡吮吸,弄得賈珉手指癢癢的。
“長得像你還是像我?”
賈珉輕輕地摟著可卿,低聲問道。
“這麼小,哪裡看的出來。不過,看那腦門兒,倒是跟你有些相像。據別人說,眼睛倒是像我多一些。可我自己偏偏沒覺出來。”
“也是啊,這才不到兩個月,難以看出來的。總得長到十七八,才能定型了。”
“你猜他抓周的時候,抓的什麼?”
秦可卿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抓的什麼?”
“說起來可笑呢,竟然跟寶二叔有些相像,抓的也是胭脂水粉,莫非將來也是個痴情種子?”
秦可卿的口氣,竟然有些憂慮。
抓了胭脂水粉,也不禁叫賈珉有些哭笑不得。
“可卿不必擔憂,小孩子嘛,只是對那些新鮮玩意兒好奇。覺得什麼有趣兒,什麼離他近便,就抓了什麼,只憑抓周就斷定一生,未免武斷了些。”
“我也是如此想的,小孩子,總是教他什麼,他就學什麼,倒是將來好好教他,最後才算數的。”
“正是如此了。象老祖宗和母親那樣教寶二哥,即便他小時候抓的是刀劍,也沒有用處。將來,我自然會好好教導他。”
“只怕是沒機會呢。”
秦可卿說著,神情就不免有些黯然。
“可卿不必擔憂,我自然有辦法,將來我們長相廝守。”
這個話題,一時也談不明白,秦可卿也就不說了。
賈珉拉著她的手,兩人坐回原位。
“委屈可卿了,叫你如此辛苦,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便是辛苦,我也是願意的。看著他一天天長大,心裡就覺得有了希望。就好像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似的。”
秦可卿外表嫵媚嬌柔,性情溫和,內心卻是個極有主見之人。
只是生孩子這件事情,就可見她是個果決勇敢之人。沒有相當的勇氣,是不會做出這種毅然決然的事情的。
這件事情,既承擔了極大的風險,也有著很大的心裡壓力,可她仍然去做了。
這讓賈珉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也堅定了將來給她一個歸宿的決心。
一想起這些,就有一種責任感,似乎在驅使著他,去實行自己的計劃。
不過,現在他還只能儘量安慰可卿,詳細的計劃,還是不能跟她說的。
不是他擔心可卿不可靠,而是不願意給可卿增加負擔,讓她更多地為自己憂心。
“你真的不想再做官了?”
“不想了。”
“如此倒是不錯,省得整天勾心鬥角的,吃力不討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做個富貴閒人,我心裡也就少了一份惦念。”
“可卿只要管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不必掛念我。”
“我倒是不想掛念,可心裡卻總是抑制不住地去想,常常是想來想去,自己都覺得多餘,可就是放心不下。”
“我心裡也是時常地惦念著可卿呢。”
“那就不惦念著別人?”
可卿就有些嬌嗔,似乎吃醋的樣子。
“這個嘛,倒是也惦念,不過,到底是惦念著可卿多一些。”
這個話,賈珉倒也不是全撒謊,可卿在他心裡的位子,確實很重要。不過,其他的女人,似乎也沒有哪個不重要的。
若是叫他分辨出哪個重要,哪個次要,一時之間,倒還真的分辨不出。
每個人都是各有千秋,各擅勝場,只有特點不同,沒有上下主次之分。
他之所以要到北海去,自己建立獨立王國,除了對皇上失望,對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