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卿面色依舊清冷,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落在城頭。
這時候一個慈和的女聲從內城祖師殿方向傳來,內力充沛,送出數里,仍如話在耳邊,實在有驚人的業藝。只聽話音飄來‘飛卿回來的正好,我們正有要事需要等你來相商。’
左飛卿對這女聲不敢怠慢。只因對方便是這一代地母。僅次於‘東島之王、西城之主、金剛怒目’的絕世高手。況且他能活命,實乃對方的權護,他頗有些恭敬的大聲回道:“我也有要事回稟地母。”
他內力不及地母綿泊淳厚,但全力吐氣開聲,也能送到祖師殿之內。
地母柔聲道:“是麼,飛卿先上來再說。”
左飛卿在帝下之都不敢動用風部神通,順著主道而行,幾個呼吸。也到了祖師殿之內。
祖師殿清淡簡陋,只供奉著思禽祖師的塑像,然後大殿中央便是一個圓桌,放著八個陳舊的酸木椅子。
這便是武林最神秘的聖地之一——西城八部的議事場所,兩百年許多影響武林的大事,都在這裡面生出苗頭。
此刻祖師殿之中~共有三人,地部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金髮美婦,年紀不輕,猶有風韻,如雪般潔白的肌膚雖爬上了細密的紋絡。可是湛藍的星眸卻無半點滄桑。
金髮美婦正是當今地母,天下有數的高手溫黛。
她雖然是異域中人。卻一口流利的漢語,實教人驚異。
溫黛背後站著一個玄衣烏髯的老者,目透筆挺,雅量別緻,卻是天下劫奴中的第一人仙太奴,也是溫黛的丈夫。他輩分很高,聲望也不小,只是不為八部之主,就坐不得椅子,這是自古流傳的規矩。
電部椅子上一個昂揚大漢穩穩坐著,骨骼極大嗎,國字臉膛,一雙~飛劍眉壓著虎目,灰布長衫赫然打著兩個補丁,足下麻鞋破爛不堪。
這人就是電部之主虞照,和左飛卿頗不對付。
左飛卿悠然步入大殿,對著虞照冷哼一聲,施施然落在屬於風部之主的位置,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要讓我們一起商議。”
如今西城八部之主就剩下他們幾個還在帝下之都,要讓他們幾人商議的事情,幾乎便是最高等級的要事了。
虞照嘿嘿笑道:“地部的太歲經讓晴丫頭偷走了,這丫頭片子膽識過人,真是不遜色我老虞當年。”
太歲經乃是地部至寶,上面記載的秘術、武學雖不及周流六虛功大成後有天人的威力,但也是武林中少有的瑰寶,沒想到卻被一個小小的弟子盜走,實在是地部兩百年來不曾發生的事情。
溫黛和丈夫仙太奴被虞照直截了當說出此事,也只有面露苦笑。
左飛卿譏嘲道:“只怕有人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會光著屁~股滿山亂跑。”
虞照回道:“有人在晴丫頭這歲數也不知道被我痛打了多少次。”
左飛卿冷笑道:“你要不現在試試。”
虞照大笑道:“老子正好手癢,咱們練練。”說罷渾身冒出電光,骨節交錯,嘩啦啦猶如雷音,聲勢駭人慾絕。
左飛卿隨之白髮無風自動,星眸如劍,狀如妖魔。
溫黛對著左飛卿冷哼一聲,仙太奴的‘太虛眼’也盯上了虞照,兩人都是當世少有的強者,氣勢一露,登時就讓虞照和左飛卿熄滅了爭鬥的心思。
溫黛道:“你們兩個平時打打鬧鬧就算了,都這個節骨眼,還鬥氣。”
虞照道:“只是玩玩,你老人家別生氣。”
左飛卿道:“晴丫頭應該沒走多久,我們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溫黛微笑道:“找你來正是為此事,我們四人之中就屬你追蹤的本事最為厲害,而且晴丫頭不單單偷了太歲經,連我們幾部的祖師畫像都偷了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