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之後,他的力氣回來了,內力也能隨意搬運了,可是現在他一點喝酒的興致都沒有。
他跑回去,對著李志常怒聲道:“你就不能用別的方法?”
“要是用別的方法,見效太慢,這個法子,是最快的。”李志常微笑著說道。
胡鐵花不是第一次覺得李志常的笑容可惡,不過這次李志常笑容,一定是他見過最可惡的時候。
胡鐵花道:“算了,我先去把酒搬出來,現在不能喝,明天卻可以喝,正好我好久都沒戒酒了,這次我決定戒一晚上。”
話一說完,他就往酒窖那邊而去,看他身手矯健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剛才大吐特吐一會回。
李志常搖了搖頭,失笑起來,因為他知道胡鐵花馬上就會回來。
胡鐵花去得快,回來得更快,他罵咧咧道:“花姑媽這小氣鬼,居然把酒窖的藏酒搬空了。”
李志常道:“你若是早知道她是什麼性格的人,就該知道這酒窖裡面的酒,她就不會留給我們。”
這時候李志常突然神情一動。胡鐵花若有所覺。
又來了人。好厲害的輕功。
胡鐵花使了個氣沖斗牛。雙拳往屋頂一衝,若長河倒卷的拳勁,衝破了天井。
掀開好大一片瓦蓋。
天井上施施然飄下來一個人,這人提著一口黑色的皮箱。
箱子若落葉一般輕柔地落在地上,卻深陷進了地板,可見箱子的分量實在不輕。
胡鐵花沉聲道:“好一個憑虛御風,閣下請報上名來?”
這人穿著件極講究的軟緞袍,衣服是嶄新的。皮箱卻已很破舊。
他的人很高,腿更長,面板是淡黃色的,黃得很奇怪,彷彿終年不見陽光,又彷彿常常都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