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我多少次。也可以試試你可以再殺多少人。”
她很瞭解人類的弱點,物傷其類。李志常不可能下狠心殺了這裡所有的怪物,因為那也是人類啊。
“我不求救世功德,也不怕血海罪孽。”李志常只是輕輕一嘆。
阿弗洛狄忒以這些人的性命威脅她,反而讓李志常看清了她的弱點,你不怕死,就不會說這等話。
李志常揮起手臂,好似舉起一把鐮刀,這不是死亡的鐮刀,沒有死寂的氣息,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莊嚴。
他的眼神充滿活潑的生機,好似站在麥田中的農夫,心中遍佈收穫的喜悅。
他很快,快得肉眼都看不清他的殘影,手如鐮刀,將怪物看成金黃的麥稈,手起刀落,輕輕一拉,便是一個阿弗洛狄忒寄生怪物的死亡。
可是李志常卻沒有那種血淋淋的殺氣。
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收穫生命。
從某種意義上李志常是在濫殺無辜,可是在他身上卻沒有殺人魔頭的那種陰冷。
終於一地修羅場,血液匯成流,流進了河水中,染紅了這條小河。
月不再是猩紅,可這片地方已經摻進了鮮血。
一道青煙,隱隱露出阿弗洛狄忒的面容,她看著李志常,不可置通道:“你才是魔。”
李志常伸手探進青煙,輕輕一抓,青煙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輕聲回道:“我不是魔,更不是佛,我只是我而已。”
蓉城某高校發生了恐怖襲擊,至少有數十個學生死在這場恐怖襲擊之中,影響惡劣,同時華國表示了對製造這場慘案的國際極端恐怖分子,進行了嚴厲的譴責,將不惜一切代價對之追究。
而事實上,某秘密部門,多了一個s級的逃犯,其影象傳遍了整個國家網路,那場慘案的錄影作為絕密級儲存。
每一個見到那份錄影的人物,都不相信人類可以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動作與速度。
學習中醫基礎理論的學生只是發現他們新來的老師,突然就消失了,而學校裡每一個和李志常接觸的人,都在一段時間受到了若有若無的監視。
孫靜和白素素更是重中之重。
這種嚴密的監視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極度隱秘。
李志常此刻卻在大西洋上,乘坐著將要抵達花旗國的客輪。
這一次他知道他做錯了事,卻沒有後悔。
無論這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可是如果發生在真實世界,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如此做,明知錯了也會這樣做。
他沒有找任何藉口逃避這段事,甚至每當想起那修羅場的時候,都不會可以迴避。
那一點莫名的情緒,不斷蠶食他的心靈,剝開他心裡最陰暗的一面,讓他彷彿被一刀一刀剝開血肉,露出裡面的骨頭,裡面的血管,裡面的筋。
他正視自己的罪孽,並沒有用任何高尚的理由去掩飾。
剝開別人眼中他高逸超然的外殼,露出他依舊有部分邪惡的本質。
那種打破某種一直存在不可逾越規矩的束縛後,他感到的不是毫無拘束的魔性快意,而是深刻理解了什麼才是魔。
他透過對自己一點一點的剖析,也一點一點在接近他化自在天的思想。
愈發感到這個對手的難纏之處。
那種視一切規矩如無物的理念,那種視眾生如微塵的冷然,以及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魔性,無一不在表明這個天魔主究竟是如何的難纏。
海風輕輕吹過,鹹鹹的海水味道,依稀彷彿血腥味。
海水在動,海面卻透出一種寧靜。
直到海面上太陽忽然從水天交接處躍出來,紅紅的像是盛滿鮮血,卻沒有死亡的味道,充滿生機,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