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關卡很少,一言決之,就是集聚能量的過程,最後到了高深處,便能稱之為鬼仙,比之道家修行者的金丹,相差彷彿。
一旦能量積蓄到一個臨界點,便會招來雷劫,度得過,便陰渣盡去,煉就純陽元神,和道家高人再無差別。
只是很少有鬼道修士能夠捱到度過雷劫,因為要麼在渡劫之前就被人除去,要麼是渡劫過程中被~幹掉。
若非那種強大的鬼仙,要想白日出遊,和常人無異,幾乎便是妄想。
但凡是總有例外,比如這個士子,肯定不是什麼強大的鬼仙。
李志常在這擁擠計程車子中,毫不費力就到了那位士子面前,輕聲問道:“這位朋友不知如何稱呼?”
那士子見得李志常氣度不凡,跟那些圍繞在丁乘鶴周圍的秀才,全然不是一類,心下有些好感,施禮道:“在下淮陽葉光遠,字良辰,不知賢兄何人,望請賜教。”
李志常聞言笑道:“在下是本縣花溪村人,李忘生,字志常。”
葉良辰聽到面前這人便是李忘生,仔細斟酌了一句道:“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
李志常一奇,道:“良辰兄還讀過我縣試的文章。”
葉良辰不在那麼面露苦色,臉上緩和了許多,幽幽道:“古人云‘十室之邑,必有賢人’,果不虛言,兄破題一句,‘明破行藏,暗破惟我與爾’,可謂無洩無漏,頗有古風,連兄這等人才,都不能取之案首,亦不能中舉,朝野遺縣何其多也。”
說罷,他不覺感懷自身,黯然淚下。
只是那眼淚落在地上,便消散無形,化作一團魂氣,迴歸他體內,這一點他自己沒注意到,李志常卻注意到了。
李志常暗暗稱奇。
這時候那丁乘鶴評點完眾人詩文之後,往著葉光遠和李志常這裡走了過來。”
他不禁暗暗好奇,他素來知曉葉光遠為人,雖然不恃才傲物,卻難與常人攀談,瞧他和李志常的樣子,倒是一見如故,實在奇怪。
葉光遠可謂文章辭賦,冠絕一時,在淮陽頗有些名聲,只是沒有科考之運,屢屢鄉試落第。
他素來愛惜他的人才,知道他家裡不富裕,因此招他為客卿,對他十分好,而他兒子丁乘鶴的真正授業恩師便是葉光遠,當時在葉光遠教導下,不過一年,丁再昌便能落筆成文,第二年鄉試中,葉光遠更是壓中了當時考題,讓丁再昌得了鄉試第二名。
自後丁再昌在葉光遠對他的補習下,更是春闈得了會元,只是因為丁再昌本身才識有限,在殿試上並無出彩,所以堂堂會員卻跟一甲無緣。
即便如此,做了二甲頭名,入得翰林院,也算光宗耀祖了。
這一切都離不開葉光遠的幫助,丁乘鶴對他更是看重。
只是一個教了幾年的弟子,都能考中進士,他這個恩師,反而連個舉人都不能取中,葉良辰心中煩悶可想而知了。
丁乘鶴重陽登山,不無帶著葉光遠排遣胸懷塊壘的意思。
同時他也打算明年便讓葉光遠再到京城,囑咐丁再昌找個門路,將其送入國子監,也算一個出路。
葉光遠也是悲憤,他十二歲中了秀才,被當地譽為神童,此後許多年,學文與日俱增,可再沒有中舉,到現在年過三十,還只是秀才,心中落差,絕非外人可以表述。
不過遇見李志常後,他的確胸中鬱氣有些舒緩,在他看來李志常才學不下於他,文章更是老道,也不能中舉,可見時也命也,半點不由人。
畢竟他隨丁乘鶴到了清水縣,翻看過歷來縣試的文章,李志常的文章在這眾人之中,自然格外顯眼,其中深厚的學識,若非他這種同樣學問深厚之輩,絕然品味不到其中的妙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