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道:“閣下是誰,我沒有認出來,還請自報一下姓名。”
吳文才被李志常如此侮辱,也不動氣,道:“李兄想要避重就輕麼,還是你寫不出什麼好詩詞。”
李志常淡笑不語,到了亭柱之前,伸手食指觸控~到亭柱之上。
吳文才暗笑:此人糊塗了,難道還想用血肉之軀,在這亭柱上寫詩不成。
其他人都抱著同樣的想法。
但見得李志常以指為筆,如走龍蛇,木屑紛紛落下,一首七絕,頃刻而就:
烏臼平生老染工,錯將鐵皂作猩紅。
小楓一夜偷天酒,卻倩孤松掩醉容。
他們這些人只看的出李志常血肉之軀,在亭柱上刻字,只有司馬紅葉識得李志常真正厲害的地方,分明便是以元神之力侵入亭柱,讓其木質部變得酥~軟,然後再以手刻字,無不如意。
同時她也心中瞭然,這李兄果然正如他所言,才破迷障,這肉~身沒有打磨過。
吳文才還想挑刺,只見李志常笑吟吟盯著他,想起李志常在石柱上刻字的手段,不覺心寒。
李志常倏忽之間,就到了吳文才跟前,拍著他肩頭道:“你說這首詩好不好?”
吳文才到底不是心如鐵石之輩,這時候哪怕是李志常寫的一團狗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也不敢說寫的不好。
雖然他擬定李志常不會行兇,可是命只有一條,又何必冒險。
何況這首詩也是上上之品,說句好,也不違心,回去招呼人改改事情始末,說不定還能顯出他正直虛心的品格。
吳文才恭恭敬敬道:“李兄果然大才,我剛才只是試試李兄而已,還請勿怪。”
諸生對他十分鄙夷,又暗罵此人不要臉,深的黃典史的真傳。
吳文才這一番作態使出,卻認為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感覺良好”。
李志常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對葉光遠道:“良辰你怎麼看?”
葉光遠此刻卻是口瞪目呆,因為他只見到李志常刻下的每一個字,都放出光芒,十分耀眼,與青天白日爭輝,毫光直衝鬥牛,讓他差點睜不開眼睛。
等他稍微適應了光芒之後,發覺其他人並無驚呼,只是覺得李志常做出一首好詩而已。
只是他沒有奇怪,他怎麼能夠感覺到其他人的念頭。
葉光遠喃喃道:“自是極好的。”
第十四章疏狂
他卻不知這毫光,便是交織的法理,亦是李志常元神之力顯化在詩文上,留下的氣機。
不但李志常能留下這樣有神韻道理的文字,便是那真正學問深厚,心中有道義的大儒,亦能如此。
普通人雜念紛生,終日蠅營狗苟,性靈被淹沒,看不見這些東西。他此刻狀態和常人不同,乃是陰身,不同於常,自然得見。
司馬紅葉非凡人也,很清楚這些,所以見到葉光遠居然沒有迷失,也沒有受到傷害,只是見到毫光而已,便知他雖然非人,但絕非邪祟。
若是他心有邪念,這毫光散出,當即便能讓他魂飛魄散。
佛道兩家雖然性命同修,卻先命而後性,李志常也脫不開這條路。實際上而言李志常也勉強到了一定高度,雖然仍在苦海,逃不出命運長河,也算暫時不入輪迴了。
而這世上還有儒家,能和佛道兩家分庭抗禮,佔據上風。
儒家同樣也有君子六藝,性命雙修,只不過卻重性不重命,若中古諸子,雖然不過百年身,卻能因為明悟宇宙那些玄妙的道理,又和自身性靈結合,成就非凡業位,不似道家金仙、亦不似佛家菩薩、佛祖,另有奇妙。
李志常微微笑道:“良辰有真性靈也。”說罷一指點在葉光遠眉心之上,出指收指只在電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