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
李志常緩緩點頭,西施得他傳了部分功力,加上純心一意,雖然比他二十歲的武功還遠遠不及,但是放在之前的射鵰世界,也比江南七怪中的韓小瑩要高明不少。
以他如今的能力,雖不能立刻到達當年五絕的程度,一步登天,也可以讓人短短時間,有他師父丘處機壯年時的武功。
武學之道,其精妙要旨,他已經沒什麼可領悟的了,要想更進一步,無非是經歷人間世,悟歲月之滄桑,將一顆道心,泯然虛空,以有化無。
若是到最後,他整個人都不再可見,歸於道生一的一,斬去自身,忘憂斷塵,就是那大羅道果了。
當然那種境界,他還隔著千山萬水,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甚至他覺得只要能夠長生久視,無災無劫,求不求那虛無縹緲的大羅道果,也毫無所謂。
楊朱得西施解開絲帶,隨著西施和李志常兩人,步入前面石徑,左繞右繞,豁然開朗,只見的竹籬茅舍,清幽淡雅,山高風寒,更無蚊蟲叮咬。
正是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松。蕩人心思,堪稱妙絕。
楊朱羨慕道:“此處倒是一個安逸處。”
李志常道:“你若是他年有成,尋個名山福地,比這好上千百倍又有和難哉。”他武功大成,現如今又成了天人之道,就算久處紅塵,肉~身衰朽,也可換一具軀體。
楊朱道:“那你趕快傳我道德經吧。”
李志常微笑道:“我答應了墨子,自然要守信,等吳越之戰結束之後,我必然會傳你,決不食言。”
楊朱道:“兩國交兵,遷延日久,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我聽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現在年紀小,正是學東西的好時候,若是吳越打個三五年,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西施柔聲道:“你也不必著急,李師有一門武功,喚作易經鍛骨篇,倒是你就算年紀大些,學了這篇心法後,也足以彌補根基。”
李志常道:“我只傳一篇道德經,其他的東西可不會教他。”
楊朱頗有些喪氣,見識到王禪、墨子和李志常的能耐後,他自然更渴望成為他們這樣的人,況且他彷彿天生就該是墨子那般的人物。
出遊各國,人君待之以禮,一言一行,天下人無不爭相傳誦。
而這一切都建立在強大的武力和高明的見識上。
西施有些奇怪,和李志常相處這段時間,她看得出李志常似乎不在意那些讓人學了,可以超凡脫俗的武功,不然也不會教她凌波微步,這樣蘊含高深易理的奇妙身法。
她學了這步法後,彷彿為她量身定做,每天用這步法行走,便有一股熱氣,自湧~泉冒出,讓身子暖烘烘的,不似過去那般冰涼。
當年比起李志常傳她那一篇無名心法,因凌波微步生出的熱氣,便又微不足道了。
只不過那無名心法,生出的不是熱氣,而是冷流,讓她習練之後,體質偏向陰寒。若不是行走凌波微步,她都會覺得本來一向冰涼的身體,最終會不會凍成寒冰。
不過學了李志常的心法後,她似乎越來越清高淡遠,對於范蠡那刻骨銘心的愛戀,也自然而然消失了不少。
她內心深處既覺得開心,又覺得難過,這又不足為歪人道了。
況且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貪慕紅塵的女子,更喜歡在五湖撐船採蓮,遠勝過在紅塵跟人相處。
吳越交戰當然也沒等多久,李志常和楊朱也不是一直在山上,白天依舊會下山入城,倒是西施就在山中採摘野菜、野果,每天給兩人吃食。
西施沒什麼廚藝,每天也不過給兩人做些蓴菜羹,若不是中午楊朱還能跟著李志常去酒肆喝酒吃肉,差點就想偷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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