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
這幾個人都是聽啤酒肚號令,這幾天天天找他麻煩。
啤酒肚恨得咬牙,可他到底還在張全眼皮子底下,對裴宴也沒什麼辦法,就只好把一腔惱怒算在了最初找上他的袁志夫妻頭上。
他不覺得袁志夫妻對裴宴手藝一無所知,關係再差也是親外甥女。只覺得他們是故意糊弄,讓他輕視裴宴,好利用他。
如果裴茜知道啤酒肚想法,肯定得大喊冤枉。
啤酒肚聲音越來越大,那幾個散客都好奇地回過頭來。
她臉漲得通紅,倒不是因為羞愧。只是如果她買通人給裴宴抹黑這事鬧大了,以裴宴現在在城北大學城的熱度,恐怕會給她本就一般的生意再澆上一勺冰水。
“你小聲點!”裴茜咬牙切齒,“這事不準說出去。你要什麼?”
啤酒肚眼珠子一轉。
現在這情況,總經理的位置不知花落誰家。如果張全上位,他這為了拍袁志馬屁給裴宴使過絆子的,合約期一到,肯定得滾蛋。如果袁志上位,這夫妻倆都故意騙他了,肯定也不會讓他留下。
總歸要被趕走,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挺著肚子伸出兩根手指:“我要這麼多。”
“兩千?這,我得跟我老公商量……”
“兩千?你想得美,兩萬!”
裴茜瞪大眼尖叫:“你瘋啦?”
啤酒肚冷笑:“如果不是你們,我到年底本就能賺這麼多,這是你們應該的補償。我還沒問你們要精神損失費呢!”
“如果不給,那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沒生意,不如轉當說書的,專門講講你們夫妻怎麼作弄你姐和你外甥女的,看誰還來你家吃飯!”
裴茜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眼冒金星差點昏過去。她指著啤酒肚“你你你”了半晌,眼看著後者作勢要開口對散客“說書”,只好道:“一萬五,不能再多了。”
“一萬八。”
“一萬五——不是我不想給,實在是我這生意不好,更多你想要我也拿不出來。”
啤酒肚盯著她看了一會,見她不像說謊,才冷笑一聲:“成,我給你時間知會袁志,明天之前我得看到轉賬。”
裴茜頭昏腦脹地呆坐了許久,恍恍惚惚都不知道怎麼回到的家。對著袁志把這話一說。
“啪!”
裴茜不可思議地捂著臉:“你打我?”
袁志不復平常的胸有成竹,氣得臉通紅:“你沒看到張全這兩天業績漲得有多快?那裴宴一個,頂得上大半個b區!要不是你跟她家早早交惡——”
本來,以他們的親戚關係,這業績該是他袁志手裡的。
裴茜最開始讓他打壓裴宴,他只覺得是幫老婆一個不足掛齒的小忙。現在這個小忙,都快把他的前途給摺進去了!
更不用說,原本裴茜吹得天花亂墜,耗盡兩家家財的川菜館,現在別說盈利,連盤館子的本錢都沒收回來多少。
每天每天都在虧錢,現在還要多摺進去一萬五。偏偏袁志最好面子,這一萬五還真不能不給。
裴茜又氣又委屈,大哭道:“那我怎麼辦?現在已經成這樣了——”
袁志點了根菸,稍稍冷靜了點。
是啊,已經鬧成這樣,他們跟裴宴張全是你死我活。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又按耐下去。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袁志有自己的訊息渠道,知道公眾號的事。他不屑於去嘗裴宴所謂手藝,只覺得她多半是運氣好,湊巧得到於副總編誇讚。更何況:“她一個大學生,頂多就憑運氣會這麼一道好的。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膩。”
“這兩天我們a區宣傳加大,做點降價打折活動,等明年我升職之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