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眾官員學子聽到常笑要這般誣陷他人都已經憤怒起來,馬上就要開口鼓譟,被常笑這麼一問,不由得都露出詫異的神情,不知道常笑是什麼意思,以至於場中立時安靜下來。
兩個太監一愣,此時的他們腦袋雖然因為失血而有些發暈,但因為身上的劇痛使得他們還不至於不清醒,兩人都不知道常笑為何會有這樣的問話,既然是要栽贓怎麼又會問這個?京師之中公子哥那麼多,這兩個太監怎麼可能知道張公子叫什麼名字,無奈之下只好搖頭說不知。
常笑哦了一聲,隨即看向張公子,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公子下意識的道:“張志友,常笑,你究竟要幹什麼?”張公子也是疑惑,不知道常笑這前後顛倒究竟是怎麼回事。傻了麼?不像啊!
常笑又是哦了一聲,再次對著兩個太監說道:“不對吧,這人不過是個學子,怎麼可能指使得動你們兩個宮中的太監?你們可知道他姓甚名誰?說不出來那就是謊話!說,這幕後指使者叫什麼名字?”
這話常笑剛剛問過一遍了,只不過當時兩個太監都答不上來張公子的名字,此時竟然又一字不差的重新問了一遍。甚至常笑連動作神態都和方才一樣,心思又笨又慢的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
腦子笨的人此時則心中納悶,不明白常笑怎麼又問一遍?
腦子聰明的人現在已經在心中高聲大罵了,這簡直就是無恥!
這實在是太無恥,太卑鄙了!
兩個太監的耳朵還沒有被切下來也不是擺設,常笑再次問詢,連忙道:“張志友,張志友,他叫張志友,就是這個張志友叫我們假傳聖旨的!”
“我操!”張公子險些將自己的槽牙咬碎,感情他上當了,不是常笑傻,是他傻!
這常笑實在是太無恥了,竟然這樣擺明了車馬的誣陷他,張公子的肺都要氣炸了!他竟然蠢到自己告訴常笑自己的名字,張公子恨得整個身子都要燃燒起來了。
不過,這張公子乃是心中極有城府的人物,頭腦極度燃燒之後此時反倒冷靜下來。
他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和這混不吝的常笑硬碰硬,殊為不智。
這常笑現在擺明車馬要誣陷他,他要做的就是儘量的拖延時間,現在常家大門口發生的事情,肯定已經開始傳揚出去了,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師之中的官員們就都會動作起來,常笑是整個大明官場上的一個痛,一個毒瘤,除掉常笑是大明官場上的共識,常笑不會來則以回來了,就一定要搞死他,反正崇禎皇帝的聖旨已經下了,按旨辦事就是!
不說別的,就說常笑撕聖旨,當街凌遲宦官,這兩件事就是一等一的大罪,崇禎皇帝就算再怎麼包庇常笑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旨意被撕,傳旨官被殺的事情,這是對崇禎皇權的公然挑釁,崇禎皇帝要是忍了這口氣,以後就再沒人將聖旨當做一回事了,連擦屁股紙都不如,聖旨的威嚴都無法得到維繫的話,那麼崇禎這個皇帝的威嚴也就徹底的消失殆盡了。
也就是說,只要拖延一段時間,百官就會有動作,那個時候常笑就死定了,“好,好,好!常笑,老子今天就跟你迂迴一下玩玩,叫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張公子心中定計,全力拖延時間,眼見常笑朝他望來,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見常笑朝著他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常笑明明笑得陽光,笑得燦爛,笑得和熙,笑得溫柔,但就是給張公子一種冰寒襲體無法驅散的感覺。
此時兩個太監齊齊傳來一聲慘呼,他們的心臟上被插進了一把尖刀,鮮血正順著尖刀的血槽往外噴濺,顯見兩個太監就要沒氣了,雖然兩個太監呼聲悽慘,但死得痛快,相對於慢慢零刀碎剮而死,也算是解脫了。
這種當街殺人的事情在大明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