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剛剛適應了這種情感,沒想到到了這主世界的深層空間之中卻又變成了這樣的一種模樣,這使得常笑又生出諸多不適應的感覺來。
一層天地,天差地別,環境的作用是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明堂也好,朝致也罷,都是從主世界之中過來的,他們之前在主世界的門派之中定然不是這個樣子,想來也是非常和藹的大師兄或者是為了同門奮不顧身的小師弟,總之應該是一個視同門為手足的存在,然而到了這裡,他們便化為了手足相殘的厲鬼,同門則成了自己向上爬向上掙扎,活得更加長久的踏腳石。
常笑心中一片冰涼,並不是對這種門派之中的相互傾軋絞殺生出寒意,而是常笑隱約覺得,自己也好,明堂還有朝致這些存在也罷,根本就沒有什麼自由可言,表面上看去,都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實際上,他們的行為在一進入這一方世界之中便已經註定了,一切就好似早就有人編排好了,等著一幕幕戲劇上演解悶一般,這個世界之中的一切存在都不過這被人用線拉扯的木偶,只不過,圍觀的人看得有趣,而木偶自己卻並不自知!
正是因為生出這樣的想法來,所以,常笑看著明堂的那種狂喜的表情,竟然生出一絲悲哀來,螻蟻,這就是螻蟻!
常笑在虛幻世界之中的時候曾經生出這種萬物皆為螻蟻的感覺來,那是因為當時的她已經凌駕於眾生之上,後來到了邊緣世界之中,這種感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哪怕常笑進入了主世界之中,成為了主世界第一強橫的存在,常笑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而現在,常笑在這主世界的深層空間之中,修為低微得不敢說墊底,但也不過是中下等,卻生出了這種高感覺。
明堂大笑之後,眼睛一斜朝著常笑望來,看到常笑一臉的木然神情,不由得嘿嘿笑道:“小子,今天我教了你一個乖,明白了這主世界的深層空間之中的殘酷和主世界之中是如何的天差地別,你可應該好好感謝我才對。今天我心情不錯,交出一年的壽元來,我就放你離去!”
常笑忽然想起來了,當初他剛剛進入主世界的時候,就想著主世界之中定然是一種極端的殺戮情形,當初他就料想,即便是同門之間也是互相傾軋的,只不過主世界給了常笑一個意外,而現在一切終於迴歸正軌,這才是常笑之前想象的世界,這才是一個充滿競爭,不向前便死亡的世界,這樣的世界,常笑根本不需要去適應,事實上,常笑就應該活在這樣的世界之中,所作所為,隨心所欲,全無牽掛!
常笑深吸口氣,朝著明堂露出一絲陰沉沉的笑容來。
滅殺掉了明堂,忘卻了明堂那滿臉驚恐的表情,常笑將長陽交給他的那銀牌取了出來,這銀牌上面有數個紅色的光點,還有一個藍色的光點,常笑只要移動,這藍色的光點就移動,顯然這藍色的光點代表的就是他常笑了,而那些紅色的光點應該就是銀尾蛇所在的地點,當初那兩個造氣主應該就是按照這銀牌的指點,去找尋銀尾蛇而不得。
常笑知道,這紅色的光點並不代表著一定就有銀尾蛇存在,只是那裡曾經有過銀尾蛇生存。
常笑當然不介意一一去看看,常笑汲取了明堂身上的壽元,明堂又汲取了朝致身上的壽元,這樣小魚吃蝦米,大魚吃小魚,算下來好處全都被常笑佔去了!
所以,常笑的壽元足足又增長了五十餘年,加上常笑原本的八十餘年壽元,現在常笑已經有了一百四十年以上的壽元,而常笑的水火恆泥又往前走了一步,水和火之間又相容了一線。
此時三物真人發出一聲嘆息,常笑就當做沒聽見,沒理會三物真人!
半晌之後,三物真人憋不住了開口道:“常笑你難道不應該問問我為何嘆息麼?”
“我管你這麼多幹什麼?”
常笑一句話將三物真人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