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馮國璋很是老實的說道。
“怎麼會不知道?”載濤很是奇怪的道,“這兩軍交戰。必定要知己知彼,華甫難道不知道對面有沒有來革命黨主力?”
“回王爺的話,屬下還真不知道對面到底有沒有來革命黨主力,即便是來了。也一時不知道有多少人。那革命黨的神槍手不少。我軍的斥候可是進不去匪區的,即便進去了的,怕也不敢深入敵境做細數的搜查,所以,那些斥候的探報,我都不太信。”開動的馬車裡,馮國璋仔細解釋著原委。
聽聞馮國璋並不確定對面的情況,載濤臉色微微沉了下來。這時候馮國璋忙道,“王爺。雖說不能確定到底對面他們來了多少人,但我估計他們最少也有四萬人不止。”
終於聽到一個確切的數字,載濤忙道,“那你說吧華甫,這你是怎麼估計的?”
“王爺,早前革命黨一直在炮擊我軍,期望能給我軍造成混亂,但是最近這一個多月,對面就沒有什麼動靜了,那山裡就好像沒人一般。還有那些斥候,以前都是進去就出不來的,但現在大部分斥候居然都能回的來,而且探報都說前面並無革命軍。”馮國璋說著他心中的疑惑,最後下結論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多麼多證據都說明前面沒有革命軍,那實情便是前面有革命軍,而且還不在少數,所以才會一反常態的給我們一種前路通常無阻的模樣。”
馮國璋所言,只讓陸軍大臣滿清郡王載濤很是點頭。他此來也是收到馮國璋的信報之後才來的,現在朝中局勢大亂,載澤被掀下來了,國會也以重開的藉口解散。洋人見國內政局動盪,之前答應的貸款也不給了,只說要等重開國會之後再行付款,說是要等國會,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復興會對各國宣揚,殲滅此次清軍之後,他們就會發兵北伐,並對此後所有與戰爭有關的借款不在承認。
復興會的叫囂引起全體公使的反對,並照理來說並不能說動各國銀行團,但是他們很是惡毒的把之前拍攝,但卻一直沒有放出來的電影拿到各國去放映——五次圍剿,滿清全敗,控制權在手,攝影權也是在手。幾次的勝利,復興會的宣傳部足以拍攝了幾百個小時的影像資料,這些東西被剪輯成一部極為精彩的紀錄片,再配了上外文解說。如此精緻的戰爭紀錄片,足以讓在各國輿論上形成壓力。四國銀行團雖然有國家撐腰,但說到底,還是私人銀行家出錢,看到電影上成片成片投降的清軍,一門門繳獲的大炮,足以讓他們猶豫不決了。
載澤也是看過譯製片的,完全被電影裡演的東西嚇了一跳,巡防營不提,便是新軍遇到革命軍也是老鼠遇到貓一樣,敢衝上去和革命黨以命搏命的只有北洋那幾個鎮,可即便是這幾個鎮,也是打不過革命黨的。這種打不過不是數量上打不過,而是質量上打不過,新軍的刺刀術開始學德國,而後又學日本,其實日本耍的也是德國刺刀術,可這種大開大合的刺刀術並不適合矮小羸弱的東方人,等新軍士兵按照操典掄著步槍的時候,對面革命軍後步小撤,一個突刺已經捅過來了。看過白刃戰的影像,良弼說,要三個新軍才能打一個革命軍。
肉搏不行,火力也不行。革命軍衝鋒前,先是一陣雨點一般的木頭炮,敲掉機關槍並壓制士兵反擊,而後跑到近處,再是雨點一般的手扔炸藥,等新軍士兵被炸的七暈八素的時候,白晃晃的刺刀便殺過來了,這根本就是虎入羊群,所向披靡。載濤看完電影腿一個勁的抽搐,說話聲音也虛的很。而光緒看完電影,除了嚴禁此片在國內放映外,第二天便下旨關閉國會。
戰敗並不怕。無非是奏摺裡的幾個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