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不如不決戰,那麼結果就會和北洋艦隊一樣。”
“就像你說的那樣,德皇是不會同意的。”雷奧苦笑道。戰爭中皇帝不能刺殺,又不得不聽從於他的命令,讓人無從著手。
“可以架空他。”楊銳說道。“透過不斷的勝利獲得威望,然後被任命為總參謀長。或者類似的職位,那麼權利將從皇帝手裡轉移到你的手上。到那個時候。給予協約國致命打擊後,德國將有可能體面的退出戰爭。但是做出這個絕定的人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東西,雷奧興奮的舉杯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乾杯!”
楊銳是在大醉下中被架上馬車、送往天津大沽口外的鄧子龍號的,隨同他的除了總理府的相關人員,還有以照顧他為名登船的程莐。還有,為了表示對滬上展覽會的重視,朱寬肅也將親自乘前往滬上參加博覽會開幕,這就使得整個艦隊的規格極高,路上碰見的商船都鳴笛致敬。
不過此時的鄧子龍號不再是一艘航母。為了掩人耳目,整個航母都精巧的改裝了:飛機全部清空。機庫成了皇帝輝煌的行宮,飛行甲板則變為高爾夫球場,精心培育的草皮鋪在上面,更還有鋼鐵搭建用來乘涼的葡萄架,官兵們也都換上了禁衛軍的衣服,而船名,則改為神武。
但是這些東西楊銳登艦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他是在後半夜被口渴驚醒的,見到房間裡的擺設和家中不一樣。他拍著依舊發疼的腦袋問道:“這是在海上?”
“嗯。在海上。”程莐心疼的看著他。她本想埋怨,卻知道這是為德國人踐行,於是不好說什麼。
“什麼時候到滬上?”楊銳問道。他有些記不清日程安排了。
“十三的早上,也就是明天早上。還有三十個小時。”程莐道。
聽聞還有三十個小時,楊銳道,“坐船真是慢啊。”
“比飛艇是慢多了。”女人不由想到上次朝鮮的事情。依偎在他肩頭。“晚上的時候,岷王來看過你了。他好像有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什麼事情。”楊銳終於想起了一些滬上日程安排。這一次博覽會開幕的安排是以岷王為主,他為副。在紫禁城接近外國使節的禮儀朱寬肅懂。但博覽會開幕該怎麼做他就沒底了,特別是這一次據說日本的皇太子也來,加上朝鮮的高宗、泰國國王的王弟,這東亞君王都聚齊了。
楊銳這句說完後就沒有再開口,他在想日本皇太子裕仁以及隨他而來的明治元老井上馨,前者是中國後世的仇人,而後者則是日本財閥勢力的總代表。情感和利益似乎在任何時候都是相矛盾的,怎麼見這兩個人,該談些什麼,這都是要好好謀劃的。
以目前的情況看,中日之間也就是兩個合夥的生意,一是在北面合夥撈俄國一把,二是在南面合夥撈英法一把。北面是動刀動槍的,而南面則是正正經經的航運生意——明年年底,中國的商船噸位就將超過日本成為東亞商船大國。船雖多,但各處的碼頭還是日本人熟悉,加上他是英國的盟友,所以如果他能相幫那將航運大發財將事半功倍。
楊銳就是帶著對這兩個合夥生意的想法在次日一早抵達滬上的,吳淞口炮臺的禮炮聲中,鄧子龍這艘皇家遊艇在引水員的帶領下緩緩駛入黃浦江,兩側的商船齊齊鳴笛讓道,而租界各處教堂寺廟的鐘聲在航母接近碼頭時全部鳴響。只是因為塊頭太大,皇家遊艇不得不停靠在吳淞口,而此時碼頭上人頭攢動,人滿為患,若不是當地駐軍也出動維持次序,怕許多人要被推到黃埔江裡去。
早早就乘坐小艇登艦的市長費毓桂迎著楊銳詢問的目光,滿頭是汗,他解釋道:“先生,這人真不是我找來的,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多人來啊。”
“不是最好。”楊銳看著開始發胖的費毓桂說道:“歷來皇帝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