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而故意做作的語調,都顯示此人剛愎自用、詭秘虛榮。日本由這種人執政,在經濟無法找的新增長點、同時飽受經濟危機之苦的情況下,除了發兵對外掠奪之外,他的榆木腦袋裡還真沒有其他辦法。
當然,現在的日本比原來好多了。雖然經歷了勞民傷財、大失威風的中日戰爭,但其國內極端勢力不像原來那麼猖獗——現內閣總理原敬還好好活著就是明證;同時,一戰的收益不比歷史上少。又因為沒有西伯利亞作戰,大筆的經費可以省下;而戰後的經濟危機。在中國以及新日本固定資產投資的強勢拉動下,雖有小挫,但依舊不比戰時蕭條多少。
可以說,單從經濟角度看,只要接下來日本能規避大地震和世界經濟危機,其撕破臉皮去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在中國強勢崛起即經濟重壓下,日本人憋屈的靈魂會不會鋌而走險希望以發動對外戰爭來提高對話實力,就不得而知了。
沒有拆穿小鬼子的客套,楊銳記著笑問:“除了和平,殿下還有何感悟?”
警覺的看了楊銳一眼。小鬼子凝神道:“以後的戰爭將是全面性戰爭,統制經濟越來越重要。日本也應該像中華和歐洲一樣,建設預備役和統制經濟……”
在楊銳面前,小鬼子還是說了些實話,不過楊銳卻笑道:“此乃表象,殿下謬矣!”
歐洲之行只是旅行,理解也是自己理解,流光了血的法國人除了哀傷就是驕傲,根本沒人深層次的剖析戰爭。楊銳此時露了話頭,小鬼子當即下了三輪車,嚴肅道:“還請閣下指教!”
“指教不敢當!”楊銳客氣著,“預備役和統制經濟只是戰時策略,真正的戰爭潛力還在於國家經濟,法國為何打不過德國。民風散漫是一個原因,民主立憲國嘛,真要上了戰場真不如君主制的德國能打,這是其一;再則是德國是歐洲第一大工業國,而法國的工業不說弱,而且全在北面,還有一些則在巴黎附近,一旦巴黎失守,單單就法國一國而言,他已經戰敗了。
統制經濟只能將所有的力量集中使用以減少損耗,但是,這只是解決了運用問題,卻不能解決增長問題。若不是在戰事,我們考慮的應該是經濟增長,或者說是工業增長問題。只有面臨戰爭,才要考慮到統制問題。殿下以戰爭作為考慮,當然會以為統制經濟重要,而且下面的官員哪個不贊成統制啊?不統制他們哪來的權力?可在平時,統制經濟卻不利於經濟增長,我們最好的辦法是放任。放羊一般,戰時圈養,需要則宰殺、平時還是讓羊群自己去吃草吧。”
裕仁歐洲一行,真正得到的教訓就在兩個,其一是皇權不可棄。這是大正民主的返潮,也是俄國沙皇和德國皇帝的教訓,兩國都不是因為戰敗而崩潰,全是因為內部革命。他能想象的當然是日本一旦民主,那戰爭長期化時必爆發革命。其二就是統制經濟,具體言之就是以戰爭為考量發展國內工業,可如果不是像斯大林模式那樣由政府(其實是農民)買單,那就必須給這些產業賦予競爭力,找到可支撐其發展壯大的市場。
事情總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是以站在裕仁一側的載仁親王出聲打斷楊銳的洗腦,直接問道:“請問總理閣下,要是放養的羊吃不到草怎麼辦?”
“哈哈……”楊銳大笑起來,他反問道:“親王閣下是否想說。要事咱們的羊搶不過別人家的羊怎麼辦?”
載仁是陸軍大將,如今對中國是愛恨交加,對楊銳也是敬畏皆存。他聽罷翻譯轉述的問題,當下點頭道:“正式如此。中日都是後發之國,肥美的草地都是在別人牧場,要想放養恐怕困難重重。如果不進行統制。那麼羊一定不如別人家的大。”
“親王之言聽起來有理,但其實呢……”楊銳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