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不禁將信將疑。
但他可再不說叫文笙去後宅另開一桌的話了。
四人落了座,陳子實只留下兩個心腹僕從在旁伺候,將其他人都打發出去。
三杯酒下肚,陳子實和譚芝好話一鬨,王十三和他二人簡直是相見恨晚。
“大公子,改天叫譚兄帶我去認認人,放心,我也鬧不出人命來,就打成韓央那樣,扔到安國公府門口,算是給他們個教訓,看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陳子實不好笑出來,強作憂色:“我看今天那帶頭之人孔武有力,隨便一丟,就將一錠銀子嵌在了桌子裡頭,咱們府上的門客竟無一個是他對手,不然也不會任他們大搖大擺離去。老弟和這件事並無關係,怎麼好叫你去涉險。”
譚芝端起酒杯來,笑著勸道:“大公子您有所不知,從來是強中更有強中手,我們這樣的上去,那是涉險,說不定有去無回,可依陸兄弟的能耐,真不算什麼,也就是活動活動筋骨。”
陳子實長長鬆了口氣:“如此就全仗陸老弟了。”
王十三大手一揮:“小事一樁。”
定妥了這件事,陳子實是真覺心絃一鬆,雖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謠言之憂,但能給京裡的老百姓製造點別的談資,給吳皇后那邊一點厲害瞧瞧也是好的。
最妙的是,出手的還不是他的人。
譚芝從旁敬酒,道:“若是旁的事,這口氣咱們就忍了,偏偏那幾個狗賊含血噴人,意圖汙衊貴妃,汙衊貴妃就是汙衊聖上,汙衊咱們南崇,陸兄弟出手,不但是出於朋友的道義,也是為國除害,來,哥哥先乾為敬。”
王十三笑著把酒喝了,狀似無意道:“譚大哥,你要這麼說,那我要說兩句,他們話已經出口,我就是把那幾個狗賊舌頭全都割下來,也不可能再收回去,治標不治本。要想不影響到貴妃,你和大公子還是應該再想想旁的辦法。”
陳子實心說可不是嘛,王十三說的正是他反覆思量的,他這會兒都有些坐不住了,只想趕緊把這粗人送走,然後去跟父親稟報,再找門客幕僚來一起商議。
他長嘆一聲:“百姓無知,人云亦云不說,還尤喜歡這樣的傳聞,就算官府出面抓殺制止,也只會適得其反。這件事還真是棘手。”
文笙已經吃好了,放下筷子,微微一笑:“關於這個,我到是有點想法。”
陳子實沒想到文笙真會開口,連忙道:“願聞其詳。”
文笙接過僕從遞過來的茶盞:“我剛聽譚兄說,當那臺上女子唱歌時,眾人恍若失魂,目眩神迷,腦袋裡完全沒有辦法想旁的,譚兄。你能不能再詳細說一說,你那會兒想到了什麼,身體是否覺著有異?”
譚芝張了張嘴。老臉一紅。
他那會兒旖念橫生,想到什麼實在無法對一個還不是很熟的女子訴諸於口。
文笙看他窘迫的模樣,心下愈加確定,轉向陳子實道:“大公子,我覺著今天之事並不是偶然發生,而是早有預謀。那幾個門客,哪怕出自安國公府。不受人指使,也不敢擅自就發難。”
陳子實微微頷首,他也是這麼想的。
文笙清亮的眸子注視著他。竟叫他莫名覺著有一股壓迫感。
“那大公子可曾派人去調查那唱歌女子的底細,她是什麼人,跟誰學藝,什麼時候出現在嘉通。這期間又與哪些人往來?”
陳子實被她點醒。正要吩咐親信隨從立刻去做,文笙又補充了一句:“以歌聲來影響他人,這個很難,並不是說多練就可以做到,據我所知,兩三年以前,在大梁的都城奉京,有一位嫵大家歌聲也是這樣。可以輕易撩動聽者的情緒,奉京和嘉通相離萬里。不知這其中是否有關聯。”
陳子實吃驚之下肅然起敬,起身離座,深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