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深深烙印在他心中,永世難忘。
一天之間,接連遇到兩位絕代佳人,倒讓他生出了幾分感嘆和驚疑,這二女一男,究竟是何等人物?
當下定下神來,低聲道:“三位救命之恩,文某不敢言謝,還想請教三位高姓大名?”
羅衍笑道:“在下羅衍,這兩位姑娘乃是我師門二位故友,現去關中一行,文老丈務須客氣。”
“原來是江南羅家後人,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文庭遠一下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他雖然隱居多年,但並非是訊息閉塞之人,對於這位短短几年名震天下的少年,倒是更比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此子既然能在幾年前從千軍萬馬中衝殺出來,而後又能硬闖王府,取卻那奸王的首級,又讓整個朝廷按住此事,連通緝海捕文書都不發一張,那當然需要通天的本事,那歷絕塵豈是好惹之輩?
文庭遠當下想也不想,就拱手道:“那文某一切聽羅兄弟吩咐就是!”
眼前來人雖然是祁連山主的那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徒弟,但要與整個朝廷無數明裡暗裡的高手相比,還是差距甚遠,這位名動天下的江南羅家之後,又豈會將他們放在眼裡?
而且他更是老江湖,見羅衍並未向他引見身邊陪同的這兩位女子,但光是方才羅衍的寥寥幾字,他已經知道了無數令人目瞪口呆的東西,以羅家的家傳道家絕學和他一身早已邁入先天之境的武學修為,居然尚要另投他人門下,那他師門定然是驚世駭俗的門派,天下又有誰能讓他另投他門?
而且這面前這兩位傾城傾國的絕代妖嬈究竟是何人?
文庭遠心中的疑問並沒有隨羅衍的言語而減少,反而多了無數無法開口的疑惑,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眼前這兩位女子中,很有可能年長那人就是昔年的昭華公主,所以才有如此氣質容貌。
前面的三艘大船轉眼迅速靠近,船頭所站的人群,已經讓文庭遠清晰可見。
船還未到,只聽風聲驟響,人影連閃,四個人從敵船騰空而起,往他們這條小舟投了過來,光是看來人在空中的身法速度,在文庭遠這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眼中,頓時高下立判。
一馬當先的那位青年美婦身法最是從容,只斜上丈許,忽然改向增速,橫空跨過阻隔在大小兩船中間的那五丈多的空間,而且身法優美,從容不迫,定然留有三分餘力,可隨時改變方向,不至於等下落點位置發生變化,讓她在空中無處著力,跌落水中,丟人現醜。
而且這位青年美婦全身珠光寶氣,全身上下都裝飾著各種以寶石美玉等各種飾物,但偏生給人一種理所應當之理,不讓人產生爆發戶的感覺,而且那各色寶石飾物與她的身段容顏相互映襯,越發顯得平添了幾分丰姿。
跟隨在青年美婦後面的是三位身手矯健的壯年男子,個個腰掛長刀,神情膘悍,讓人一見就覺得定非異與之人。
四人眨眼就掠過五丈的空間,朝四人的那駕小舟的烏蓬和船尾落了下來,並非是幾人不欲朝船頭落下,只是那小舟本來盈不及數尺,現在站了四人,哪裡還有其他人落腳的地方,而且要是徑直落下,反而只會被人制服的份。
就在那青年美婦剛要落在烏蓬上的瞬間,突然只覺眼前一花,原本就在咫尺間的竹蓬突然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涵清波現在足下。不過她亦是暗中早有準備,伸出纖纖玉掌,朝下面輕輕按出,一股勁風隨後而起,朝下面的河水擊去。
趴地一聲輕響,她整個身軀借力飛起丈許,身形一轉一折,猶如一隻玉燕掠空一樣,轉身朝來船投去。
而此時站在船首的那中年人卻是面色陡變,他在船中,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四人方要落下的瞬間,那順江而來的小舟卻突然間朝後飛掠出三丈之外,而且無聲無襲,連河中水波都未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