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下,士兵急忙擋在前面,將印尤裳們匆忙拖下城樓,這麼遠的距離也能將箭射過來,真不愧是耶律將軍,聽著士兵們的議論,在擁擠的人群縫隙中,慢慢收回弓箭的耶律烏金嘴邊掛著驕傲的微笑。
印尤裳的左耳垂邊輕盈感覺,心底反而更加刺痛,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要殺自己呢?
“為什麼?嗯?”劉承佑一把捏住印尤裳的臉龐,捏的印尤裳生疼,未乾的淚水不斷湧出,“耶律烏金不是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嗎?為什麼現在對你不屑一顧,甚至差點要了你的命呢?”
看著劉承佑氣的發狂的眼神,印尤裳冷冷地笑了,“你沒有料到,你最後的孤注一擲還是輸了吧?”
可在這冷笑的背後,印尤裳更多的是嘲諷,印尤裳以為一個鐘愛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視若哥哥般的男人,居然對自己嗤之以鼻,毫不在乎,甚至可以好不眨眼的殺了自己。
“來人,這個賤女人已經對朕沒有用處了,拖下去……”未待劉承佑說完,“等一下!”一聲清脆乾脆利落的聲音打斷這一切,“陛下,請放過皇后吧!”
“筠兒,你怎麼來了?”看著問筠慢慢走近,“陛下,不管是攻破城門還是如何,筠兒都一直陪在您左右,但求您放過皇后吧!”
此刻的問筠雖然帶著紗布,卻似乎眼眸明亮,總在印尤裳最危急的時刻出現。
“不行,這個女人非殺不可!”
看著劉承佑如此堅決的口吻,印尤裳的心底一陣寒意,耶律烏金要用箭射死自己,劉承佑又要殺自己,過去一個個說愛自己的男人,如今卻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皇后是臣妾的救命恩人,倘若陛下不肯放過皇后,那問筠就死在陛下面前!”說著問筠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外面大軍襲來,在這大廳內他們三人相對,劉承佑手中拿著鋒利的劍指著印尤裳,而問筠手握匕首在喉處,“陛下,臣妾願生死相隨!”
生死相隨?
多麼熟悉的詞,劉承佑的眼角略微溼潤,他放下手中的劍,對著印尤裳冷漠的一望,“你走吧!告訴耶律烏金,即使他贏了,可朕能和問筠生死相隨,朕亦滿意了!”說著話語中不禁帶著多少的淒涼。
“皇后娘娘,疼嗎?”問筠匆忙為印尤裳解開捆在手腕上的繩子,“等下,問筠,你不是雙目失明瞭嗎?為何?”
看著問筠麻利的為印尤裳解開繩子,印尤裳才發現,大軍破城丫鬟都跑的跑,問筠一個人從偌大的宮殿跑來救自己,又迅速找到印尤裳在大殿內的位置,還幫印尤裳解開繩索,這根本不可能是雙目失明的人可以做到的!
“陛下,對不起了,問筠奉命要帶皇后娘娘去見將軍!”說著問筠一把扯下自己眼前的紅色紗布,睜開那雙明亮如雪的眼眸。
“問筠?你,你居然……”劉承佑看著這一幕幕,驚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問筠慢慢扶起印尤裳,“陛下,問筠不過是太子殿下安排在您身邊的埋伏之一,倘若不是我,您要如何成為昏君,倘若不是我,誰能開啟城門讓承訓將軍不廢一兵一卒,倘若不是我……”
“夠了!夠了,朕不相信,朕不相信!”
問筠扯著印尤裳朝門外走去,“你不信也罷,我註定是太子未來的皇后!”
太子?
是劉承訓?
印尤裳的承訓哥哥還活著?
太子未來的皇后?
印尤裳不由一驚,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股冷氣襲來,卻不待印尤裳反應過來,問筠竟拿起匕首一把刺進劉承佑胸膛之中,鮮血汩汩的流淌,印尤裳捂住嘴卻只是徒然,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劉承佑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死死的盯著問筠,眼中充血的帶著絲絲幽怨抑或是感傷,“你居然?”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