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之事。”
何當歸挑眉:“閣下這話怪矣,我曾插手過何家的家務事嗎?”
“從前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何君昊不著痕跡地向左移動了半步,將何當歸逼進死角,“我要你一句承諾,作為回報,我也答應放過廖青兒。”
“放過青兒,這是什麼意思?”何當歸故意問道。
何君昊冷笑一聲:“公主何必明知故問,如果不是擔心我在三軍將領面前告她一個‘妨害軍務,主幹道上私設陷阱’的重罪,你又何必著急讓廖之遠帶她離開。”
何當歸也笑道:“郡王爺跟小女子斤斤計較,太不應該了,再說你也沒證據指證青兒吧。”
“這麼多人的眼睛都是證據,廖青兒的言行表現有多明顯,當時在場的人都能看見,包括孟瑜。”何君昊眼中鋒芒一閃,指出事實,“就算是其人走了,其罪名還在,小將軍孟瑜上任三把火,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如果我集合眾將領去告廖青兒一狀,你覺得孟瑜會如何處事?”
何當歸沉默一瞬,隨後笑道:“既然郡王爺連親妹都置之不顧,一個小小廖青兒,大概還入不了你的眼吧。不過我聽說,何家與孫家聯姻,都是你從中搭的橋?”
“是又如何?”這時候,何君昊徹底將何當歸逼至帳篷之間的暗處,在這個地方,她可以死得無聲無息,如果她膽敢回絕他的提議。
何當歸彷彿毫不察覺自身的處境,勾唇道:“那麼,我覺得你開的報酬太薄,想多要一些。”
“你還想要什麼?”何君昊眯眼。
何當歸豎起手指,不客氣地歷數著:“第一,我要你說動孫家退親,不許孫彪娶青兒,還要將全部責任歸於孫家,不能挑撥廖家父女的關係。第二,我要你脫離燕王府的地下組織,不得再攪入王妃的野心抱負。第三,我要何家與何在梅切斷一切聯絡,否則後果自負。”
“我憑什麼答應你的霸王條款?”何君昊越聽臉色越陰沉。
何當歸聳肩:“你出價,我還價,這才是做生意的規矩,你不高興談,那就一拍兩散。”
“你這是在自掘墳墓。”何君昊咬牙。
“說這句話之前,”何當歸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示意對方往後看,“你不用先問過我的將軍夫君嗎?他脾氣變差的時候,連我也勸不好。”
何君昊猛然回頭,遠處赫然立著兩個人,一個是道聖柏煬柏,另一個是孟瑄。
絕對危險的強大氣場籠罩下來,讓何君昊有些招架不住,這一刻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孟瑄,孟沈適,不是一個可以侵犯其領土的威凜男人。
忖度片刻,何君昊低埋著頭,沉聲道:“我答應你提的以上條件,你能說動錦衣衛的陸江北,將何府的一個殼子還給我嗎?並且答應,你與何家的所有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好,成交。”
趕走了何君昊,柏煬柏率先衝上來,要求何當歸兌現之前的承諾。他老人家可是很辛苦幫她的忙,所以說,他想要的那件東西呢?
可柏煬柏再快也快不過孟瑄。
孟瑄一臉笑容,卻是周身寒意,只見“嗖”的一陣風,他將何當歸緊緊壓在後面的帳篷上,用可怕的笑臉問:“嗯?在對手手底下撿回一條命,很刺激,很好玩兒?”
顯然,他是在怪她又一次孤身涉險了。
何當歸連忙丟擲一句最能安撫他的話:“喂輕點兒,我好像有身孕了,你動作這麼大,擠壞了孩子怎麼辦?”心裡補充一句,雖然還不到一個月大……似乎還擠不壞……
“孩子?!”孟瑄一僵。
“嗯對,咱們的孩子。”輕著拍他的胸膛,何當歸狡黠一笑,“相公,記得對孕婦溫柔點哦。”
☆、第